不显,心里难免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艳羡。
人生漫漫,有人相伴,总归好于踽踽独行。
但那时,她虽心有艳羡,但对来日却十分决绝。
清妧侧首,顺着微微撕开的窗扉缝隙,去看横斜在贵妃椅上的清瘦身影,她怎么就入了这厮的套,想和他厮守一生了呢?
酒香飘逸,隐隐有桂花香浮现。
“这酒是以秋日落桂和冬日初雪为原料,埋在百米深的地底,发酵三载而成,是以,酒气微冷。”
酒,的确
微凉如深井之泉。
“可饮入腹中,香气却又如同绕梁的余音,越品越浓郁,正似那远走他乡却记忆恒久的故人。”
难怪酒名风冷香如故。
吕蒙踏上楼台,朝卿流景躬身:“景殿下,数月未见,别来无恙。”
“本殿确无恙,倒是吕尚书看着清瘦了几许。”
“……”
三月,卿流景在东都的万春阁上薨逝,礼部奉帝命,送卿流景的尸身归故里,韩国大船才折返,这位景殿下却死而复生。
回去后,陛下难免震怒,责他在大船上一月,却不曾发现卿流景是诈死。
从那以后,他在朝上的地位一落千丈,若非韩国和北夷突然交战,陛下一时慌乱,说不得他已不再是韩国的礼部尚书。
只他虽然官位还在,此刻来溱,却是戴罪立功,若韩国困境不解,那他回去后,莫说保住官位,怕是连性命都难保。
“坐。”
“下官不敢。”
往陵阳前,韩王秘密召见他,要他抵达陵阳后,悄悄来拜见卿流景。
韩王说,定要他竭尽全力说服卿流景助韩国,哪怕卿流景开出的条件,是要韩国倾举国之力,助他登基为帝。
当时,他觉得韩王之言过于荒谬。
然,当他走进逍遥居,眼看着卿流景如往日那般,惬意地横斜在贵妃椅上,他才感觉,韩王之言,或许并不荒谬。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曾被韩国和溱国料定,便是死,都将死在韩国,可他却在骗过韩国宫内宫外数
百名医,回归故里。
且在归来后,被封为逍遥王,安安然然地活着。
“景殿下,下官奉陛下之命,来送一封密信。”说着,吕蒙抽出密信,递给星回,“请景殿下过目。”
“若韩王打得是让本殿和青阳公主联姻的主意,大可不必。”
吕蒙急忙抬头:“殿下,陛下说,若您肯——”
“就算他把韩国送给本殿,本殿亦不屑。”
“……”
一旁,星回将韩王的密信(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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