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钱里存有五千银,你先将就着用。”
范修谨不接,抬眸问:“三殿下,不知谨能为您做什么?”
“四郎有大才,本殿不能辱没你,然,世间
诸多事,从来都是心急吃不了肉豆腐,是以,委屈你,先去红衣坊蛰伏几日。
等风头过去,本殿安排你随四郎一道,出去走一趟公差,届时,你趁势立个功,本殿再为你请功。”
“是。”
“去吧。”
“谨告退。”
寒凉秋风里,范修谨渐行渐远,待他的身影没于远处,顾浥尘才轻蹙眉头,带着些不解问道:
“三殿下,仆愚钝,莫说范家没落了,便范家没有没落,区区一个范四郎,值得您重视自此,甚至亲自来见吗?”
“范四郎无足轻重。”
“那——?”
“你知道安行洲的心腹是谁吗?”
“忠武将军唐峻。”
“知道他是怎么发迹的吗?”
“不是安国公竭力栽培吗?”
卿云礼低眉,拿起鱼竿,复又将没有鱼饵的钩子甩进河水。
“前朝末年,陵阳民不聊生,唐峻年幼,痛失双亲,若非遇上范含章,早叫人丢进锅里煮了。
如今,此一事知道的人甚少,便那些知道的人,多也忘得差不多,但唐峻忠贞,绝不会忘记。”
说着,卿云礼挑眉,冷眼睨顾浥尘:“现在,你还觉得范四郎不值得本殿亲自来请吗?”
顾浥尘急忙垂首:“仆愚钝。”
“四郎,你要时刻记住,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驭人之道,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仆谨记。”
卿云礼甩袖:“本殿还要钓一会儿鱼,你且先回兵部。”
“是。”
黄昏,卿流景闲适地坐在
逍遥居的水月榭,一边轻摇流光七折扇,一边问忙于垂钓的星回:“还没钓上鱼吗?”
“殿下,没有饵,鱼怎能上钩?”
“你没听卿云礼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吗?”
“可奴不是姜太公。”星回苦笑,随即又道,“当然,三殿下也不是。”
“那就上点饵吧。”
“若上了饵,你还没钓上鱼,那本殿就把你当饵,丢进池子喂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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