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
上一世,她死前,谢扶光官拜几何?
清妧想了又想,委实想不起来,不过,她依稀记得,谢扶光早早离开陵阳,去了外地,似是多年不曾归。
“世家多高傲,仗着百年不衰的盛名,不止能叫帝王让其三分,更是让家族不畏皇权的更迭,长立世间。
于是,世家就忘了何谓谦恭,世家子弟越发高傲,甚至变得道貌岸然,世家内里也逐渐被腐朽和污秽充斥。
所以,有了许家之劫。
可世家再不济,底蕴却是真深厚,所以能教出诸如崔郁离,谢扶光这等德、才、礼兼具的青年才俊。
崔郁离敢修书谢扶光,是因为他深知谢扶光为人,若谢家做过不可饶恕之事,他绝对不会姑息。”
九尺高台前,谢扶光朗声答:“回父亲,儿子受人之托,查幽州许家旧事,如今,事已查清,儿子来殿前为许家陈情。”
“荒唐!”谢容时拂袖,“许家同你非亲非故,轮得到你来陈情吗?”
高台上,崔郁离朝谢扶光拱手:“辛苦扶光兄。”
谢扶光回礼:“幸不辱命。”
“人来了?”
“恩,来了。”
他的话音才落,陵阳大街又响起一阵车辙滚过青石砖的沉闷声,不久,一辆马车行驶到皇城前。
车夫搬下马凳,从里面扶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谢扶光道:“陛下,伍廷尉,这位老丈乃是前朝末年的幽州刺史,许家和范宰辅的前尘旧事,他皆一清二楚。”
眼看老人越走越近,范含章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见此,谢容时怒气更盛:“谢扶光,你是州官,非受命不得回陵阳,你私自回陵阳,就不怕陛下夺
了你的司马一职吗?!”
“为救谢家,儿子无所顾及。”
“什么?!”
“谢家有祖训,以信为首,以行达信,开门施教,贵在待人。
若行之有偏,有倚,有差,谢家子孙当知止而改之,否则,对内,家宅难安,对外,族落难昌。
范家有亏于许家,谢家知道却不苛责,不劝阻,反倒帮其掩饰,最终致许家一门家破人亡,谢家有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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