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含章还在沉默,谢芙娘却不许他继续沉默:“陛下问话,你为何不答?难不成,你当初还真骗了谢家不成?!”
“没有。”范含章上前,“陛下,幽州许家是助老臣良多,然,说许家之女和老臣有过婚事,纯属无稽之谈。”
轻歌一听,当即咒骂:“范含章,亏你还是饱读诗书之人,竟然不知道君子当诚实守信,正大光明?!”
“轻歌,非老朽不诚实守信,而是老朽不能承认未做之事,若你有实证,可在圣前拆穿老朽。”
“你——”
轻歌被气得面色通红。
见此,范含章轻勾嘴角。
和许家之间的旧怨,当追溯到前朝,前朝已覆灭,存于府衙之间的诸多户籍档案早已不可察。
“陛下,老臣出生微末,得许家助益,方能赶赴陵阳参加科考,高中后,老臣有心赶回幽州,报答许家。
可那时的前朝,朝局动荡,老臣一时分身乏术,不能归去。
直到大溱立国,老成才回去幽州。
老臣见到许家老丈时,他已缠绵病榻,到了弥留之际,他见老臣荣归故里,想将长女雨娘托付给老朽。
老臣思量再三,并未答应。
不久,许家老丈含恨而终,许家一门对老臣恨之入骨,多年来,老臣思及此事,难免追悔莫及。”
说到这里,范含章抬袖拭泪:“陛下,许家待老臣有恩,老臣本不该拒绝,可谢家亦对老臣有提携之恩,老臣若答应许家,才是既对不
住谢家,又对不住许家。”
“恩。”
皇帝颔首。
幽州许家是不是助人良多,尚且两说,但许家人的脾性倒是如出一辙,轻歌迫云礼,岂非和许家迫范含章一般无二?
“圣人有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圣人亦有言,携恩图报,君子不为。许家之恩,范含章非不想报,而是许家要得太多。
可若因为范含章没有如许家之愿报偿许家,许家便恨上范家,因此要不死不休,朕以为,这既不通情,亦不合法理。
伍砚书,你可以宣判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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