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了巨大的愤怒,“三殿下救你于水火,你不仅不感恩,反倒心生怨恨,想要胁迫殿下。
然,三殿下虽心善,为人却极有原则,未曾如你所料,于是,你转了个身,算计起大皇子妃来!
你图谋地不是大皇子妃的命,而是大殿下和三殿下的不合,想以此来报复三殿下,是也不是?!”
“呵呵呵……”轻歌大笑,笑声里尽是嘲讽,“世人都说,伍廷尉断案常能明察秋毫,可今日一见,奴家怎么觉着,伍廷尉更擅说书呢?”
“好一个刁妇,好一张巧嘴,看来,本官不对你用刑,你是不打算从实招来了!”说罢,伍砚书横眉,“来人,把——”
“伍廷尉,谁说奴家不肯从实招来了?!”轻歌骤然抬头,目光如利剑,直
指范家,“和奴家有仇得是不是别人,而是范家!”
自来端庄,连面对范萤娘尸身都能保持世家仪态不失的谢芙娘惊骇地看着轻歌,失声骤呼:“雨娘?!”
“难为谢芙娘还记得雨娘。”
“……”
轻歌伏首,额头重重磕在大殿的汉白玉石。
这一声磕,磕得铿锵有力,正如南午门前的那口登闻鼓敲出的鼓声,闻之,便能叫人觉振聋发聩。
“陛下,奴家害范萤娘,是因为范萤娘之母谢芙和奴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可谢芙有范家为护,有谢家为保,奴家讨不回公道。
上天既然无眼,不能叫奴家之仇昭雪,那奴家就身化厉鬼,亲手来陵阳,斩杀害奴家满门的死仇!”
殿上,陷入一瞬间的死静。
韩杜衡略作沉吟,有心向皇帝上表,改日再审,可未等他说话,卿云牧大步冲到大殿中央,扑通一声跪下:
“父皇,请您今日务必审清此事,洗清儿臣身上的一身污秽!”
儿子觊觎皇位,皇帝当然生气,可儿子平白被人算计冤枉,皇帝就更生气了。
尤其先前,卿云牧将被定罪时,谢芙娘全不管皇家颜面,迫不及待地要他定儿子的罪,对这般厉妇,他自然不必手下留情。
皇帝颔首:“伍砚书,你接着往下审。”
“是,陛下。”
伍砚书抬眸,后背略挺。
他想效(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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