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大人就没劝劝?”
“我家母亲什么脾性,韩尚书不知道?或者,韩尚书去试试?”
韩杜衡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自在,只听他带着点不受控的怒气道:
“圣人有言,谦谦君子,卑以自牧,谢家身为百年世家,竟不知自敛为何物,就不怕终有一日门楣暗淡吗?!”
范四郎却勾唇:“韩尚书不必恼,这陵阳城内,比之谢家更不知自敛的世家,比比皆是。”
闻言,韩杜衡怒而拂袖,大步跨过垂花门。
“唉……”范四郎忧伤长叹,从袖中抽出一把白扇,“真真是个老古板!县主,你说是也不是?”
清妧摇摇头,跟上韩杜衡。
过了抄手游廊,清妧见范家前院人满为患,朝中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官员,几乎尽数到场。
范含章领着几个嫡子,游
走在一众官吏之中,忙得满头大汗。
清妧回首,问范修谨:“范宰辅忙成这般,你怎么不过去帮帮忙?”
“我不去,就是最大的帮忙。”
说罢,范修谨手里的白扇摇得飞起,仿佛今日范家办得不是丧事,而是一桩喜事。
她记得上一世,卿流景被册立为太子时,除却范修谨成为太子近臣外,偌大的范家几已倒台。
说起来,范家是因为什么倒台的?
韩杜衡走到范含章身前:“下官拜见范宰辅,范宰辅节哀。”
“韩尚书是来查案的?”
“刑部要验大皇子妃的尸身,但芙娘觉仵作会亵渎皇子妃的尸身,不许刑部验尸,下官无奈,只得请来太医疗医女帮忙。”
“有劳韩尚书。”
“下官去了。”
“芙娘在里面,韩尚书只管去。”
韩杜衡往里走时,范修谨跟在后面,有心一道过去,却被范含章喊住:“四郎,你过去作甚?”
“为韩尚书引路。”
“家里奴婢众多,用不着你多事。”
“哦。”
“还有,天气不热,收起你的折扇,若实在无事,便回去院子好好读书,莫要在家里四处乱晃。”
“哦。”
范修谨乖觉地转过身,但手里的扇子却没有收起,他不仅没有收起扇子,反而摇得更起劲(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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