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暗中却留下一条,想着以防万一。
可叹,他防了前朝余孽,防了意欲颠覆大溱的野心者,却唯独忘了防备身侧人。”
先帝崩得早,待她长大,坊间早已无人说起先帝,更别说谈及先帝之死,是否存着蹊跷。
“先帝不是病死?”
“不是。”
“难道是——”
“嘘。”卿流景指尖点唇,而后轻抬下巴,“再往前,就是大明宫正殿,暗道隐秘,却无法隔绝声响。”
走在最前面的星回掐灭更灯,卿流景牵着清妧,穿过最后一节暗沉的甬道,走到一堵石墙后。
墙体殷实,已是绝路。
清妧正是一头雾水,星回对着墙壁一阵摸索,而后,突有一块四方砖向内探出,星回将其抠出,露出一方孔洞。
孔洞之后,是整个大明宫的正殿。
离得最近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顺着高阶往下,能看见跪在殿中央的范含章和谢芙
娘,以及立在两侧的满朝文武。
正殿外,韩杜衡和伍砚书押着卿云牧走进来。
“孽障,还不跪下!”
卿云牧仰面,直愣愣道:“父皇,儿臣可以跪,但儿臣不能跪得一团糊涂,还请父皇先定儿臣的罪!”
闻言,皇帝略怔。
他这个长子对上极少傲气,有时候甚至过于谦卑,否则当年也不会眼看着云澜夺走神武大将军一职。
今日他敢这般凌然,约莫是真觉着委屈了。
想到这里,皇帝难免心生偏颇,他再不喜欢长子,那也是他的亲儿子,大溱国的皇子,他怎能叫他被一个臣子欺辱?!
“范含章,你跪在大明宫前,逼着朕还你女儿萤娘一个公道,朕想问一句,萤娘莫不是死于云牧之手?”
“臣……不知。”
皇帝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你不知道却敢跪在大明宫前向朕讨公道?!”
“回陛下,萤娘怎么跳下祈愿塔的,臣委实不知,但臣知道,萤娘跳下去前,曾言大殿下宠妾灭妻。
若萤娘当真是因为这般理由没了性命,那臣身为父亲,便应该跪到殿前,为她问(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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