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赵家的事出得突然,如果给反溱会足够多的时间谋划,那陵阳的这场内乱,不会在一夜之间消弭。”
说完这些,南宫文轩朝清妧拱手:“安乐县主,葛太医曾对卑职大义凌然,彷佛卑职求他救命是一桩罪。
可殿下却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
言毕,南宫文轩转身而走。
东方天际,有光亮起,身后,流萤急急奔下台阶:“妧娘,您没事吧?”
“没事。”
回到偏殿,她疲累地蜷在卧榻,不久,她沉入梦乡。
梦里,她又一次立在皇城上,身前,是得意大笑的安清如,身后,是被烈马撕得粉碎的父亲。
然后,她被推下城楼。
疾速的下坠里,她一遍遍地心里嘶吼,若有来世,她定要不计一切代价
,将害过安家的人生吞活剥。
“妧娘,醒醒,妧娘,醒醒……”
清妧猛地睁开眼。
流萤微松一口气:“妧娘,您可算醒了。”
“怎么了?”
流萤抬起她的手腕,她的手正紧紧抓着一根桃花簪,簪子尾被她捏得嵌进皮肉,鲜血染红了她的半张手掌。
上一世,她的恨意汹涌,却也短促,她却依然深陷在噩梦,不可自拔,而卿流景之恨,不止沉重,还长得没有尽头,
背负如此深恨,他怎可能对人间良善?
廊下,浓雨快步走进卧房:“县主,素娥求见。”
“告诉她,我还没起。”
候在外间的素娥闻言,笑着屈身:“县主,惠贵妃差婢子来说一声,让您得空走一趟永福宫,国公爷的回信到了。”
“好,我一会儿去。”
清妧遂起身,下榻的时候,脚下一趔趄,栽到了地上。
流萤惨白着脸冲过来:“妧娘,您没事吧?”
“没事。”
“不然,您再歇会儿?”
“不了。”
就算躺在榻上,她一样睡不着。
今日的永福宫,比之往日贵气许多,穿梭来往的奴婢,穿着靓丽的新衫,显得分外井然有序。
回廊前,素娥笑意盈盈。
“县主来了。”
“贵妃娘娘可在?”
“县主来得早了些,娘娘还在和宫妃们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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