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砚书不明所以,公羊却笑而言道:“廷尉大人,崔离郎从明州来。”
“明州?”
崔郁离这才接过话头:“小仆被遣出崔家后,打算游历天下,走到半路,听闻明州遭逢水患,就转道去了明州。”
“明州如何?”
“甚惨。”
“唉……”伍砚书长叹,“天灾难料,可怜了百姓。”
“廷尉大人,明州水患,是天灾,亦是人祸。”
伍砚书再次心惊。
明州刺史在修建明州堤坝时贪墨渎职,此事范宰辅昨日才收到三殿下送来的八百里加急,按照书信所言,刺史被抓是八天前的事。
崔郁离此刻人在陵阳,便他快马加鞭赶回陵阳,那他离开明州也至少是在十四五天前,他又如何知道,明州水患是人祸?
卿云牧
见伍砚书不言,笑道:“看来伍廷尉已经知道此事?”
“回大殿下,臣是今早得知的。”
“那么敢问伍廷尉,人祸指谁?”
“自然是明州刺史。”
“不止。”
伍砚书侧首,目光再次落在崔郁离。
崔郁离甚是乖觉,开口道:“明州和郦洲毗邻而居,据两府的百姓说,两位刺史感情深厚,时常坐在一处饮酒作乐。”
伍砚书是何等精乖之人,立刻听懂崔郁离的言下之意。
“你是说,明州堤坝决堤,郦洲刺史亦是祸首之一?”
“不止。”
伍砚书的双眉顷刻间蹙成死结。
大皇子傲气,以崔郁离现如今的处境,绝不可能成为他的座上宾,除非,他带来的消息极为重要,重要到能助他问鼎帝位。
难道——
正此时,崔郁离再道:“郦洲刺史是元初九年的探花郎,但因为家境寻常,一度仕途不顺。
后蒙赵尚书赏识,娶了赵家庶女为嫡妻,又在赵尚书的引荐下,去了溱国最富庶的郦洲为刺史。
这一去,便是十年。
明州府的八百里急书送进大明宫的同时,另有一封急信送进赵府,而就在今日一早,赵尚书进宫求见了皇后娘娘和七殿下。”
竟然连赵家都牵扯其中?
伍砚书终是明白,为什么大殿下要深夜召他过府。
一个月前,他被大殿下揪出大理寺,入皇城调查陛下被投毒一案,当时,最大的嫌(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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