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被封住的穴道,和习凛鱼死网破,却听习凛道,“我是习昴幼子。”
“——”
怎么可能?
大理寺卷宗上写得一清二楚,习家满门一百八十七口,无一幸免,皆被斩杀于东市的菜市口。
习凛看出暗七眼底的震惊,淡淡反问:“为何不可能?你不是也活着吗?”
他能活着,是为人所救,救他的人告诉他,因他是习昴养子,就算被人发现他逃脱,也不会深究到底。
可习凛不同,他是习昴亲子,先帝怎么可能允他活在人间?
“是殿下救得我
。”习凛再答,“那日宫宴,父亲是带着我同去的,所以,我亲眼看见了父亲的死。”
暗七唇喏喏,无声问:“是谁杀了护国大将军?”
“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先帝。”
不,绝不可能!
暗七狠狠摇头。
当年,被人救下后,他一直藏身于暗处,直到先帝驾崩,才加入内卫营,从最低级别的杀手,慢慢成为内卫首领。
他双手染尽鲜血,宁愿一辈子活在暗无天日,便是为了有朝一日亲手杀死先帝之子卿流景,为习家三族报仇!
血色自暗七唇角渗出,他强行冲破穴道,睁着一双血目厉吼:“若先帝没有杀护国大将军,那为何大将军临死前会留下一句,恨西风不庇寒蝉?难道西风不是先帝,寒蝉不是习家吗?”
卿流景勾唇,一字一句答:“西风是习家,寒蝉才是父皇。”
“什么?!”
“十五年前的那一场宫宴,是一场鸿门宴,有人以父皇为饵,逼迫习昴单刀赴会,为得就是诛杀这位智勇双全的国之定海神针。”
“不,不可能……”
暗七的头摇晃得更猛烈了,他不相信卿流景的话,因为一旦他信了,那么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就会在顷刻之间变成一场天大的笑话。
习凛勾唇,目中浮起一丝泪光:“当初,我听闻父亲要去宫中赴宴,便悄悄躲在马车下,跟着父亲进了皇城。
守门的禁卫军查验的时候,明明发现我藏于车底,却莫名其
妙地放过我,那时,我还喜不自禁。
宫宴将起,骨瘦如柴的先帝被左右扶上帝座,而后,宴席起,先皇后着一身火红舞衣,在大殿内翩翩起舞。
舞到一半,她被人一脚绊倒,眼看要栽到地上,父亲好意,托了先皇后一把。
就这一把,宫宴内尽是肃杀,禁卫军手执长刀,将父亲团(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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