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内,帝座上,皇帝气得面色发灰,灰中又带了一点红,帝座下,朝臣和今次科举的前三甲齐齐跪在地上。
“崔郁离,你既饱读诗书,就该明白,崔伍两家婚事作罢,是因伍珍娘名声有损。”
“陛下,珍娘名声有损是为水匪所害,且她是为了救安乐县主,才会累积自己,小仆以为,这恰恰说明了珍娘有大义。
对这等有情有义的小娘子,陛下不仅不该罚,还应该好好赏。”
“好一个大义!”皇帝听得火烧眉毛,他一边横眉,厉目扫过崔玉坤,一边声色极冷地说道,“伍珍娘是有义,却改不了她名声损于大皇子的事实。
便是有人该对她的余生负责,那也该是大皇子,而非你!
事实上,匪乱后,朕早已命大皇子去伍家提亲,是那伍珍娘自己不识好歹,非要去家庙思己过!”
“可是陛下,珍娘无过。”
皇帝被怼得怒火中烧,这些年,除却最牙尖嘴利的御史能有这个胆子,朝中上下,连范宰辅都不敢这般不敬他!
“崔郁离,你若再敢大放厥词,休怪朕对你不客气!”
“陛下息怒。”崔玉坤提着袖子,急急跪上殿,“陛下,是崔家教子无方,才叫离郎在殿前放肆,微臣这就把人领回去,好好教导。”
说着,崔玉坤伸手扯崔郁离。
然,崔郁离却挥开崔玉坤,直言:“我没有胡言乱语,是陛下应诺,不管我求什么,他都答应的,君
无戏言!”
帝座上,皇帝终憋不住怒火,抬手对着龙椅的扶手重重一拍:“崔离郎,你这是在要挟朕吗!”
崔玉坤骇得扑在地上:“陛下息怒,离郎并非此意。”
“是不是,朕难道不知道吗?!”皇帝越发恼怒,“崔郁离,你这般在意伍珍娘,难道是因为你们二人早已暗通款曲了吗?!”
这话又叫伍砚书提着袖子,冲到殿上。
“陛下,珍娘自来守规矩,绝不会和人私相授受,还请陛下明鉴。”
“哼!”
皇帝哪里还能明鉴,他这会儿心里全是火气。
先前,他才为崔郁离的那篇治世文章惊叹,想着到(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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