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妧再次坐起:“信呢?”
澜娘子自袖中抽出信:“县主,在这。”
清妧急忙接过,展开。
信写得十分长,前半段全是在问她好不好,中后段又说了许多对不住她的话,直到信的最末,才委婉地表示,顾时娘有错,可她到底对她有养育之恩,且如娘已身死,若安家再休了她,那她的后半生定然凄苦。
“顾家是不是也收到回信了?”
“回县主,今日早间,顾家文娘拿着国公爷的回信,要强送时娘归安家,婢子没应,推说要问过县主。
午后,文娘又来安家,说若今日之内县主不能回复顾家,那顾家就要拿着国公爷的书信求见陛下,请陛下定夺。”
“倒是气势汹汹。”
“县主说得是,瞧顾家那气势,婢子实在没瞧出他们有半分悔改,只怕真让时娘归了家,安家要再起波澜。”
“恩。”
安清如身死,顾兰时就如同那光脚的地痞,无所顾忌,一旦允她归安家,安家势必再无宁日。
可阿爹已有决意,不管她肯不肯放顾兰时回来,只要顾家拿着阿爹的书信去见皇帝,皇帝定会答应。
“县主,婢子该怎么做?”
“放姨母进门。”
“……是。”
澜娘子匆匆来,又匆匆离,偏殿迟迟不见收拾好,清妧的心情却是越来越恶劣,她丢开医书,独自走到鸾凤殿前的广场散心。
“妧娘?”
清妧顿步,心道今日的自己简直是倒霉透顶,人却不得不回过
身,朝七皇子屈身:“拜见七殿下。”
卿云澜上前,欲亲手托起清妧:“妧娘快快请起。”
清妧急急后退,见此,卿云澜眼底俱是悲伤。
“昔年,本殿还是神武大将军时,想要什么,总能轻而易举地得到,故本殿从来不觉天下有人值得本殿倾心相待。
直到父皇震怒,把本殿下遣去龙山。”
清妧敛眉,只想尽快离开,可她站得位置委实不好,身前,是卿云澜,身后,是栏杆死角,正当她进退两难时,卿云澜又向前走了一步。
“妧娘,龙山凄冷,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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