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荒唐主意,确是他能想得出来的。
“你家主子倒是舍得。”
“呃……”浓雨眨眨眼,“县主,您莫不是误会了?那曦瑶虽生得美若天仙,但主子一向对她不屑一顾。”
“呵。”
若说卿云礼能对天下无双的美人坐怀不乱,清妧能信,可卿流景分明就是个登徒子,怎可能做到?
清妧嗤笑着,端起空酒盏:“流萤,替我满上。”
“是。”
青色的酒,自壶口倾泄而下,被月光照得莹白皎洁。
邻桌的人喝尽杯中酒,再道:“那你可曾听说,那位二殿下也死了?”
清妧指尖一松,将要满杯的酒盏骤然坠落,杯盏“哐当”一声砸在方桌,莹绿的青酒在半空震得粉碎。
“你们说谁死了?”
酒客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老实回答:“先帝之子,当朝二殿下
,死了。”
“不可能!”
谁都能死,卿流景那等祸害怎么可能死?
“小娘子,你急什么?”酒客不满地咕哝,“二殿下之死又不是什么秘密,若小娘子不信,只管去景春河边等着,过不了两日,韩国就会送来他的尸身。”
“……”
胸口处的隐痛蓦然炸开。
流萤见清妧周身发颤,立刻低眉急问:“妧娘,您怎么了?”
“去怡红院。”
“可——”
“走!”
“是。”
清妧刚进马车,整个人便软成一团,待流萤拢上车门时,太平坊内的喧嚣嬉闹远得彷佛是黄泉彼岸。
去了仙游寺不久,她曾修书一封,差人送去怡红院,兰嬷嬷回复,说定会快马加鞭送去东都。
如今,四月将尽,她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她本来不在乎,若卿流景先不回信,那她就不必遵守承诺,每月写一封字数多达五百字的书信。
她从未想过要去深究,为何卿流景没有回信?
两刻钟后,车马停在怡红院的后巷。
“妧娘,到了。”
“恩。”
清妧一脚落在马凳,脚尖将踩下去,整个人便不受控地向前倒,若非流萤和浓雨扶得快,她约莫就栽下去了。
“妧娘,您没事吧?”
清妧摇摇头,径自往里面走。
进了怡红院,浓雨(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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