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借安家的势。
所以,儿子才会说那句话,儿子是想让陛下知道,虽时娘糊涂,但顾家明理,如此,陛下才不至于迁怒顾家,也才能答应儿子,让顾家修书安国公,问明时娘是去是留。”
“……”
顾远林抿唇,显然并不能完全接受顾新阳的解释。
这时,顾仲阳说话了:“阿
兄,安国公对顾家向来亲厚,只要他不答应休妻,陛下不会多问的。”
“阿弟糊涂!
是,安国公对顾家亲厚,可这亲厚得分情况。
时娘私吞得是嘉娘留给县主的东西,嘉娘和县主可是安国公的逆鳞,若顾家不说连本带利尽数归还,你就不怕安国公以为时娘私吞安家钱帛,乃是顾家授意吗?!”
“罢了。”顾远林摇摇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陛下只给顾家三天,顾家还是尽早把账盘算清楚,才是正经。”
顾新阳和顾仲阳拱手垂眸:“是,阿爹。”
“过了午时,让文娘带着嘉娘的嫁妆册子,走一趟安家,记得,务必让文娘好好说话,切莫开罪妧娘。”
“是。”
书房里的话才说完,门外小厮来禀:“林郎,安家送来两本账册。”
“拿进来。”
小厮进门,将两本账册呈上。
顾远林甩袖,示意小厮先退下去,而后,他迅速翻开账册,一目十行,未等他看完全,便先气得将两本账册丢出去。
“你们也看看。”
顾新阳和顾仲阳一人一本,仔细翻看,待看完,又相互交换,等他们二人把两本账册全看完,脸色亦是变得十分难看。
顾远林抬袖,掌心重重砸向几案。
“荒唐,真真是荒唐至极!”
他猜到时娘私吞的银钱数定然不少,可他委实没想到,时娘竟搬空了安家整个库房,且在十年间,将安家十万银,翻出数倍的利银。
既时娘手里
有这般多银钱,何以每年就孝敬顾家几千?若她能多孝敬些,顾家怎至于在陵阳过得如此艰难?!
门外,小厮略显不安地叩问:“远郎,安家问,顾家何时去接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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