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退两步,她捂住红肿的脸蛋,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富贵。
“你敢打我?”
顾富贵彷佛才发现自己打了云嬷嬷,他神色讪讪地收回手,然后带着一丝求饶,讨饶道:“阿云,是你先扯了我的头皮
。”
“我还想扭断你的脖子!”
“你——”
堂上,伍砚书被气得面色发黑,他愤怒地拿起惊堂木,对着几案连砸三下:“哐——哐——哐——”
“来人,顾富贵,云嬷嬷藐视公堂,拖下去,各鞭笞二十!”
不久,堂外就响起板子鞭入皮肉的“噗呲”声。
“宁寺正何在?”
一身穿浅绯色官袍,身形消瘦的文弱书生走上前:“廷尉大人,下官在此。”
“你速速将奉化坊内纵火案的来龙去脉陈述给本宫听。”
“回廷尉大人,顾富贵是奉化坊内的一户豪绅,昨日是他纳第七房妾的好日子。昏礼将将开始,云嬷嬷突然闯进顾家。
令人不解地是,虽云嬷嬷是擅闯顾宅,但顾富贵并未命人驱赶她,反而一再求她借一步说话。
二人说过什么,无人知晓。
过了半刻钟,云嬷嬷先冲出来,她强行掀开新嫁娘的喜帕,而后将其按在地上又踹又打。
宾客们劝顾富贵把人遣出去,但顾富贵不说话,直到新嫁娘被打得口吐鲜血,他才慌忙命人上前拉拽云嬷嬷。
被扯开后的云嬷嬷坐在堂上,又是痛哭,又是咒骂,眼看婚事办不成,顾富贵急向宾客告罪,命人送宾客离开。”
“荒唐!”伍砚书怒骂,“新嫁娘何辜,却叫疯癫的云嬷嬷打个半死,顾富贵不止不护着新嫁娘,还任由云嬷嬷横行,简直该死!”
“廷尉大人说得是。”
“后来呢?”
“顾家遭遇大
火,宅中主仆除却顾富贵一人,全被烧死,因顾富贵至今不肯开口,大理寺问不出真相。”
宁寺正的话刚说完,衙役便将被打得去了半条命的云嬷嬷和顾富贵抬回公堂。
“顾富贵,本官问你,婚宴散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家因何起火?你又为何眼看着妻儿被烧死而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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