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般狠,怕是娘娘授意。”
“不是皇后。”
卢掌事略顿,随即难掩惊骇地问:“难道是陛——?”
“嗯。”
溱国重礼,不管皇室和贵家私下如何,至少面上极少做出过逾礼的事。
安如娘虽未嫁进顾家,可她已和顾三郎有过肌肤之亲,可算是顾家妇,大殿下于人前和顾家妇苟且,若传扬出去,岂非让皇室颜面无存?
是以,如娘只能死。
可皇帝仁慈,怎能枉杀一个因匪乱而败了名声的女子?
“县主,若真是这般,那娘娘命人打得如娘生不如死,是取悦了陛下,可时娘却不明真相,只怕从此以后,她要和县主不死不休。”
扑在暴雨中的顾兰时彷佛听见卢掌事的话一般,无声地抬起头。
隔着瓢泼大雨,她那双被怨憎熏染的红色眼眸,像是一把淬满毒药的长刀。
清妧忽而想起父亲在
下狱之前,得知亲信一个个被斩杀时,顾兰时勾着一点看似心疼实则淡漠的温婉浅笑,一次次地劝:“将军,请节哀。”
于是,清妧亦轻轻勾起嘴角:“姨母,请节哀。”
“安清妧,如娘还没有死!”
“哦。”
“若她没死,今日之事便罢了,若她死了——”顾兰时脸上的杀意骤然间汹涌,“我要你给她陪葬!”
廊下,掖廷狱的宫婢面无表情地催促顾兰时:“顾时娘,娘娘说,你该带着如娘归家了。”
“呵……呵呵呵……”顾兰时惨笑,抚着安清如毫无血色的脸庞,低吟,“如娘,阿娘带你归家治伤,你放心,阿娘定能治好你的。”
清妧回到偏殿时,殿内的氛围滞涩地彷佛凝固了一般。
皇后安坐在高阶,满心疲惫,然,身后,墙壁另一侧,王忠再次敲响三下,提醒她该继续问罪。
皇后垂眸,目光定在龟缩在赵大娘身后的静娘。
“本宫说过,溱国有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如娘不说实话,这才叫人打了五十鞭笞,静娘,你也想挨一顿鞭笞吗?”
若是以往,赵静娘才不管问话的是谁,早顶回去,可今日,她眼瞅(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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