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请去修缮皇陵。”
说罢,卿云礼松开王忠,后背微正后,抬步走进寝殿。
“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低眉,目光沉沉地落在卿云礼身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几个儿子甚为了解,却不想能看走眼。
不过也是,生于帝王家的孩子,哪里可能真云淡风轻,视权势如粪土?
倒是他小看了这第三子。
卿云礼等不到皇帝说免礼,便干脆伏在地上:“父皇,儿臣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儿臣也不愿多说。
儿臣自请去龙山督建皇陵,恳请父皇恩准。”
“龙山有云澜了。”
“……”
静默中,皇帝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问:“云礼,这一回你怎么不求朕放你归四海,游历天下再不归?”
“若
父皇能允,儿臣叩谢父皇天恩。”
皇帝步出大明宫时,天色已黑得深沉,廊下的宫人提着扫帚一遍遍地扫水,可积水却不见少。
“叫他们都退下去吧。”
“是。”
王忠轻甩衣袖,宫人们提着滴水的扫帚,飞快消失。
“王忠,你说将才朕是不是该准了云礼的所求?”
王忠急躬身:“回陛下,若您朕允了三殿下所求,元皇后地下有知,只怕要伤心。”
皇帝轻叹。
他问云礼为何不再求他允他游历天下,云礼看似答得飞快,他却分明看到他的指尖微微蜷起。
显然他这个儿子没有说真话。
此番九曲湖上的事,云牧做过什么,云澜做过什么,赵家做过什么,安家做过什么,他皆心知肚明,唯独云礼,他只有怀疑,而无实证。
若他真什么都不曾做过,他却因为一丝怀疑而要他永离陵阳,他的元皇后确要夜夜入他梦里痛哭流涕。
“陛下,老奴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是朕身边的老人,亦是朕身边为数不多能让朕全心信任的人。”
“谢陛下。”王忠躬身叩谢,随即才抬起半身道,“陛下疑三殿下,无非是觉此桩事情三殿下获利最多。
可是陛下,若三殿下之仁义只是做戏,那说明三殿下城府极深,一个城府极深,有本事算计好一切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留在天苍神舟上?”
皇帝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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