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安乐县主尽快跟杂家走吧。”
心下本就惶惶的顾兰时差点因为这话站不住脚,她勉力稳住心神,暗暗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金豆子。
“常侍大人,您可知陛下为何急宣我们?”
马常侍小退半步,彷佛没看见顾兰时伸过来的手。
“顾时娘,安乐县主怎么还不来?”
顾兰时心下一横,把袖子里的金豆子全抓出来,强塞进马常侍手里。
“常侍大人,劳您帮帮忙。”
“时娘,非杂家不告诉你,是杂家委实不知。”说着,马常侍暗掂手心,“杂家只能告诉你,陛下震怒。”
“可是因为如娘?”
“呵,你人在家中,县主亦在家中,你说陛下是因为谁震怒?”
顾兰时周身一晃,再也站不住,若非香莺眼明手疾,扶住她的后腰,顾兰时已瘫软在地。
抄手游廊下,清妧疾步而来,马常侍默默把金豆子揣进衣袖,催促道:“顾时娘,快跟杂家走
吧。”
不久,车马急急驶上陵阳大街。
街上无灯,偌大的陵阳城,暗如深夜。
狂风卷着暴雨,仿佛随时都能把马车撞翻。
正此时,车窗被蓦然撞开,卢掌事急忙把横斜的伞丢给微雨,上前来关车窗。
“等等。”清妧抬眸,眼神落在不远处,“卢嬷嬷,那是什么?”
风雨中,似有无数盏影影幢幢的白灯在飘闪,待马车再往前走了数十丈,耳边又隐隐闻到哀乐声。
“回县主,是百姓在办丧。”
卢掌事的话音刚落,清妧听见几阵凄厉的哭喊。
几个被雨淋透的百姓,抬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奋力地敲开街上的一家医馆。
“郎中,求您救救我儿子。”
郎中伸手,搭上病者的手腕,片刻后,他眉目沉沉地摇摇头:“老丈,你儿子已经死了。”
“不——他只是在湖边被人踩了两脚,怎么可能就死了?”
“老丈,把人抬回去,安葬吧。”
说完,郎中关上门。
老丈不肯甘心,复又扑在门上,“哐哐”捶门:“郎中,求您救救我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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