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过如娘的事,可见崔离郎是个淡漠性子。
然,崔家和伍家定下婚事后,珍娘前脚在安家受了欺负,崔离郎后脚便送来一盆价值不菲的姚黄。
他若非认得珍娘,甚至早已对珍娘动了情念,又怎么可能做到这般地步?”
浓雨连连颔首:“伍珍娘还真是幸运。”
谁说不是呢?
世间不少薄情郎,大半郎君皆如顾浥尘,面上看着端方有礼,实则自私自利,可崔离郎不同,他不止倾慕珍娘,更愿意倾尽全力地爱护她。
“也不知道有生之年,婢子能不能撞上如崔离郎这般重情的有缘人?”
清妧笑而摇头。
少女怀春如梦似幻,可惜,她早已过尽千帆,心如止水。
桃树下,伍珍娘看着清妧渐行渐远的背影,额角急得落下一滴冷汗。
“崔,崔离郎,我——”
“珍娘,我们见过。”
“……”
是,他们见过。
一年前的上巳佳节
,她曾在家乡那棵盛放的桃花树下,撞见过崔离郎,彼时,她正在树下葬花。
忽听有人在她身后吟诗。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珍娘吓得丢下花锄,跑开了,待跑出许多远,她才想起落在圆石上的那方锦帕,上面还绣着她的闺名,她又急急折返。
远远地,她瞧见小郎君拿起她的花锄,把落花一点点勾进她挖好的浅坑。
“那个,谢谢。”
崔离郎抬眸,弯出一个浅笑:“小娘子心怜万物,倒是我不识趣,搅了你的情致。”
“没,没关系。”
“哈哈哈……”
珍娘的面色,忽而就红透了,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羞窘而死,而羞窘之间却又藏着一分她读不懂的欢愉。
“小娘子,我从陵阳来,是——”
不等崔离郎说完话,珍娘挨不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提着裙摆,再次逃走,直到跑进家门,她才想起又忘了那方锦帕。
“我曾在那棵桃树下等过三天,想着你或许会来寻回锦帕,可我一直没有等到你。”
“所以真是你捡走了我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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