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对顾兰时道:“姨母,你不必等我,若真着凉,我便先回去。”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些。”
说罢,顾兰时急急奔向湖岸边,见她走远,清妧拂袖。
“还不松手?”
安清如瞬间松开手,只见她先一步跳到车门前,猛
地推开门,向后朝里怒甩衣袖,飞快跳下车去。
“阿姊,我先走了。”
微雨急急探进车内:“县主,您还好吗?”
清妧抬袖捂唇,亦立刻步下车。
待她下来,卢掌事急忙从袖中抽出一方薰过薄荷叶的锦帕,轻点清妧鼻下:“极乐香的药效虽猛,可若只是吸入少量,一点薄荷香便可解。”
“卢嬷嬷,我没事。”
正此时,梅娘领着珍娘,自道路一侧快步走来。
“见过县主。”
清妧勾唇,对二人浅笑:“珍娘今日甚美。”
珍娘面色转红,摸着发间那支玫红色的牡丹道:“昨日大风,吹败一支牡丹,我委实舍不得,便拾起戴在发间。”
“很美。”
“县主今日更美。”
“会吗?”
珍娘见清妧不信,头如捣蒜:“刚在车上,我推门眺望,湖边诸多人,可我一眼就瞧见了县主。”
“你是瞧见了我,还是瞧见我身上的这袭流光溢彩裙?”
“这……”
见珍娘不能答,梅娘急忙打圆场:“有道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可若不是佛,便穿上金装,那也哄不住人。这流光溢彩裙再好,也唯有像是县主这般尊贵的人儿穿着才合意。”
“那也未必。”
说着,清妧轻抬下颚,示意梅娘回身。
河岸旁,赵家马车停在清妧身侧十数米,只见同穿一袭流光溢彩裙的赵静娘被婢子扶着,趾高气昂地步下马车。
“安妧娘,我身上的流光溢彩裙比之你的,是不是更
美些?”
清妧勾唇,人若非要寻思,神佛救不得。
“卢嬷嬷,我的帷帽呢?”
“回县主,就在婢子手里。”
见清妧戴上帷帽,梅娘亦赶忙命人替珍娘戴上帷帽:“县主,一人游湖多无趣,若县主愿意,今日便让珍娘陪在您左右?”
“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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