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
“嗯。”
说罢,清妧抬脚,走到马前,素手搭上缰绳的刹那,她复又转身。
“范四郎,二殿下说,他十岁时曾归过陵阳?”
“是。”
竟真有此事。
“元初十年,北夷突犯韩国,打得韩国一溃千里,韩王急书陛下,请溱国出兵增援,溱韩合力,北夷终兵败。
为谢溱国,韩王有意送殿下回陵阳,却被陛下拒绝,殿下心中难受,便瞒着人,潜出东都,回了陵阳。”
“那后来呢?”
“回来的路上,殿下屡次遭遇伏击,等到陵阳城外,殿下已是孤身一人,幸得一守城小将关照,才在城楼歇下。
然,夜半,大殿下,三殿下,七殿下突然出现在东门,他们把殿下拴在马后,一路拖到景春河。
春寒料峭,大殿下和七殿下轮番折腾殿下,直到天明,七殿下累了,欲杀殿下,经三殿下苦劝,他们才把殿下丢进
了景春河。”
“怎么……会?!”
清妧忽而想起卿流景同她说起这段往事时,脸上带着的淡漠笑容,彷佛这是一段值得追忆的美好过往。
可事实明明充满着血色淋漓。
范四郎嘲讽地勾起嘴角:“为何不会?殿下乃先帝之子,若非先帝崩得早,溱国天下该是殿下的。
与陛下,陛下的皇子们而言,殿下早该死了。”
“……”
清妧带着纷乱,纷乱中又隐约夹着两分心痛的心情,回到安家。
这天夜里,她反复地做着一场梦,梦里的景春河上,有一个年幼的郎君绝望地揪住一块浮冰,将要被河水吞没。
醒来后,她便大病一场,虽有流萤等人的细心照料,但她的身子时好时坏,等完全养好,天气已转暖。
用过早膳,清妧走到院中,见一棵桃花树开得正好,便立在树下许久。
廊下,流萤捧着一袭春日斗篷,急急冲到她身后,她一边把斗篷披在她肩上,一边略带埋怨道:
“妧娘,您的身子才养好,怎么不在房里多歇歇?”
“躺了两个月,人都快躺麻了。”
“那也得躺着(本章未完,请翻页)
记住手机版网址:m.bqgw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