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
“微雨,将才若非流萤机警,你家主子已经被人发现!我知你忠于你家主子,但流萤亦忠于我。”
微雨遂松开手,抱着床榻下的血衣出了门。
清妧掐紧眉心,一边歪到另一边的坐榻,一边看着往卧榻偷觑的流
萤:“那是当朝二殿下,也是禁卫军和都城军要找的钦命要犯。”
流萤神色大变,她张口欲言,可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数息之后,她无奈道:“婢子去点香。”
须臾,窗边几案上的金卷荷圈足小银香炉中漂出一缕雪松香,香烟扶摇而上,冲淡了卧房内的血腥味。
流萤把一只烧好的暖手炉塞进清妧手心:“妧娘,快四更天,您还是早些睡下,二殿下那里有婢子守着。”
“睡不着。”
“那婢子给您煮一盏热茶?”
“好。”
流萤忙活的时候,清妧半撑着脑袋,目光淡淡地落在床榻。
将才她替卿流景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不少伤痕,且伤痕种类复杂,有刀伤,鞭伤,甚至还有两块烫伤。
他四岁已离开陵阳,这伤不可能是在陵阳城受的,那便只能是在韩国受得。
“妧娘,请用茶。”
清妧捧起茶盏,抿了半口:“二殿下受了刀伤,如今外面皆是搜捕他的人,我不敢去请郎中,今夜你多留心,以防他烧起来。”
“是。”
窗外的风雪越发凛冽,若这雪明日停不了,陛下多是要借机闭城停市,方便禁卫军和都城军搜捕。
“流萤,改日替我寻几本医书吧。”
流萤犹豫再三,终是问道:“妧娘,您可是和二殿下有故?”
“嗯。”
她既曾经将父亲送她的匕首转赠给卿流景,想来幼年时的他们关系不差。
且此番他出现在陵阳,亦是因
为她的一场试探。
“妧娘,陛下既命禁卫军和都城军满城搜捕,想来是对二殿下志在必得,便您能护得了二殿下一时,怕也难以护得了他无虞离开。”
“流萤,你想得有些远,唯今之计,先帮着他度过此难,只要人不死,总有办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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