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清妧说:“刚刚好,听全了你和如娘的话。”
“……”
“如娘委实贴心,竟特意去弘元寺为你求了心想事成符,想必顾三郎来年定能拿下国子监头名。”
顾浥尘立刻抠出腰间的粉色荷包:“妧娘,你莫要误会,如娘是盼望某考中头名,可她却是为了你。”
“为我?”
顾浥尘诚恳颔首:“你是安国公的女儿
,又是陛下亲封的县主,不似某,只是一个殿中监的长子。”
“呵。”
清妧笑了。
然,她的笑意却叫顾浥尘以为自己说得甚好,叫她不再疑他。
“妧娘,今日是某思量不周,一时间忽略了男女大防,但,某向你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着,他将荷包递给浓雨:“如娘的荷包不如由你收下?如此,既全了如娘的一番心意,又不至令某失礼。”
清妧脸色一沉,冷声质问:“顾三郎,你算我什么人,凭什么叫我替你收东西?”
言罢,清妧掉头就走。
顾浥尘微拢手心,他不耐烦再同清妧解释,可又怕她记恨上,跑去为难如娘,不得已,他冲到清妧身前。
“妧娘,某和如娘并无私情,你莫要多想。”
看着顾浥尘那张虚伪至极的脸,清妧越发不耐烦:“顾三郎,究竟是我多想,还是你太过自以为是?”
“……”
顾浥尘的手心蜷得更紧了。
上次在林亭,安清妧看他的眼神就不再和往日那般痴迷,今日,她看他的眼神更是多了三分不可错认的厌恶。
这让顾浥尘十分不快。
本以为安清妧就是骄纵些,却不想她还是个善妒的,今日他不过收了如娘一个荷包,就叫她如此计较,那来日他若纳妾,她岂非要翻了天?
“妧娘,某已说得明白,你若还是不信,那便算了。”
清妧颔首,不再多言。
对顾浥尘,她真真是懒得多废话一句。
无言地
回到房里,不等她喘上一口气,澜娘子忽然说道:“县主,奴家以为顾三郎说得许是真话。”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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