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唐突表妹,只天下雨了,某怕你淋到雨。”说着,顾浥尘连退数步,站到林亭最边缘,却又刚刚好,挡住了清妧的视线。
“罢了。”
清妧想走,她宁可被淋透,也不想和他多待一刻。
顾浥尘错身半
步,忽而扬声:“安乐县主,某知你品性高洁,去怡红院喝酒不过是好奇,可若叫旁人知道,他们只会说你顽劣。”
说着,顾浥尘深深躬腰,恭敬之态犹如学生规劝夫子:“县主,某恳请你珍惜自己的名声,亦顾念安家的体面,往后莫要再去怡红院了。”
半身湿透的安行洲震惊地掀开薄纱,冲进林亭。
“妧娘,你何时去过怡红院?”
……
待顾家的一众郎君皆拜过安行洲后,顾远林便让他们全退下了。
“和北夷的这一战,可顺利?”
不算顺利。
北夷人骁勇善战,尤善冬战,而溱人则刚好相反,故而这一仗,朔方军打得节节败退。
临近隆冬时,北夷突然露出破绽,朔方军大喜,刚要一举杀上去时,他却突然收到一封奇怪的密文。
有人将北夷的谋划尽数告知他,且还告诉他如何将计就计。
“安郎?”
安行洲笑而颔首:“回阿爹,顺利。”
“那便好。”
是啊,溱国能胜便是好,至于送他密信的人是谁,所图为何,他终归弄清楚的。
“此次陛下允你在陵阳待到几时?”
“过了年,初五走。”
顾远林闻言,立刻拱手,朝皇城方向拱手作揖:“皇恩浩荡。”
“嗯。”
“如今离过年尚有一月,你既在家,当多多思量家中事。”
“阿爹的意思是?”
见安行洲似真听不明白,顾远林稍稍沉下脸:“你在外打仗多久,时娘便在家中担惊受怕多
久,只要你一日不能卸甲,不止她一日不得安宁,顾家亦是。”
安行洲急忙起身:“阿爹,行洲有愧。”
“你若有愧,便听我多说两句。”
“是。”
“你征战沙场十年,才为安家搏下一个可世袭的安国公,可安家无嗣,待你百年,你打算把国公之位留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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