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的“屋顶式”下劈。
钢制的头盔深深地凹陷,鲜血恒流。脖颈和头颅的骨头已经粉碎的精兵脖子一软轰然倒地。
“怪、怪物。”捂着自己口鼻的那名精兵单手持剑脸色苍白地说着,他还打算上前,但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
“停手吧,劳伦斯,你还有老婆和孩子。”梅德洛淡淡地开口说道,然后从走廊处精兵的后方走了出来,用锐利的眼神直视着亨利。
“要拿下你,代价不小。”褐发的骑士神情冷冽。而亨利则是脸色平静地开口询问“这语气,你不打算和我打了”身上沾了不少鲜血却仍旧泰然自若的贤者用不高不低的语调这样问道,而站在他对面的骑士则是摇了摇头,没有接话。
“都给我退下。”梅德洛抬起了一只手,包括被他称作劳伦斯的那名精兵在内所有人都服从地退到了外面走廊的两侧。。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骑士呼出了一口气,他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稍有缓和,但又立马换回了锐利的模样“你很强,确实很强,单论剑技这座城市不,这个王国当中恐怕没有人可以打得过你。就算你带着两个包袱。出动整座府邸的人我也不敢打包票能干掉你。”
“但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比剑技上的强悍要更为可怕。”梅德洛紧盯着亨利,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完全不知道你在搅的这潭浑水有多深,佣兵。今天你是幸运的,你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事情。我也奉劝你不要更进一步。否则下一次不论代价多大,我都会,杀了你。“
“我必须。”他说道“杀了你。”
“嗯,那我可以走了吗”梅德洛的话语冰冷无比,而亨利耸了耸肩,抓起地上死掉的一名精兵的衣角擦干净了大剑。回鞘之后又捡起了米拉和费里两人的装备。
“”梅德洛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仔细一看可以瞧见他的眼角有些抽动,而贤者则像是在自己家里头一样闲庭信步地从满地死尸之中抱起了熟睡的二人,一边肩膀扛一个就转身朝着门口走来。
“锵”一名精兵想要拔出长剑。但却被梅德洛用冰一样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那我们就走了啊,谢谢款待,虽然里头下了药但是尝起来还不错。”亨利俯视着对方点了点头,然后就这样从他们咫尺之遥的地方走了过去。
“等等”骑士开口说道,贤者停下了脚步。
“告诉那个家伙。别再深究这件事了。”
“他会死的。”梅德洛头也不回地说道,亨利耸了耸肩,他并没有询问“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就这样背着大剑还挂着一些杂物扛着俩人往外走去。
“总管,您刚才为什么阻止我那个人双手都腾不出来这是个极好的机会呀”刚刚试图拔剑的那名精兵靠近了过来有些不忿地辩解,而他的话语不出意外地换来了梅德洛有一个冰冷的眼神。
“他要杀你,不需要剑。”
“珍惜你的这条狗命感恩戴德地活下去吧。”骑士总管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着主厅的方向走去“去把房间打扫干净。”他朝着旁边的女仆这样大声地喊了一句,对方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而梅德洛就这样一路朝着左侧的走廊走去。
油灯的橘黄色火光轻轻摇曳,缓步前进的他腰间随着步伐轻微晃动的武装剑末端样式独特的钢制护手反射着微弱的火光。梅德洛来到了自己房间的面前,然后忽然就用力地一拳打在了墙上。
“咚”指关节被粗糙的墙面磨破了皮肤,鲜血缓缓地渗出,而他则用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缓缓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