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乖乖，毛球刚刚说的是真是假？”
女娲十分震惊。
其实自从她以云泥造人，凭借功德证道后，心中便一直有预感，此举会被后世模仿。
毕竟师尊鸿钧在第三次讲道的时候，曾说过成圣之道，不外乎三：以力证道，盘古大神亲测，成功的同时也落得身殒的下场。
第二种是斩三尸，即善尸，恶尸，自我尸。前面两种相对容易，可是既要成圣，便有执着之心，倘若修行一途看不清，道不明，又如何认识自我的真正追求？但倘若看清了自我，又是沾染了执着这一业果，而无法彻底斩断。
故道可道，非常道。
亿万年来，除了师尊鸿钧老祖，再也无人能够斩却三尸，成就圣人道果。太上师兄斩了那么多年也没成功，这妥妥的反面教材啊。
思来想去，最容易证得果位的方式，还是她亲自实践的以功德证道这一条路，最为舒坦。
冥冥之中，女娲多少也猜到了，三清和西方那几位师兄，没准会复制她的成功经验。
虽说大道三千条条通混元，证道的方法大概有无数种，可是放着别人走过的大道不走，偏偏要自己去踩坑的修士还是很少的。
对于道德天尊会生出创教立业这种想法，她其实早有预感。
但她万万没想到，师兄竟然是要创立人教，夺取她这人族一界的气运？
倘若毛球说的是真事，这可还了得！
她虽不怎么管束人族之事，可毕竟人族是她创造出来的，这算半个亲生的孩子啊！
“好你个老子，居然算计到本座和我孩儿们头上来了。”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从毛球那里打探清楚，他到底是如何得知道德天尊要创立人教这种几乎绝密的事，再想对策。
女娲不想暴露自己能够偷听到毛球心声这件事，她打算在闲聊中让徒弟解答自己的疑问。
“小球球，为师回来啦。”
杨凡听到小师尊动人的声音，他小短腿扑腾两下，就跳进了师尊温暖的大怀抱里。
【师尊良心大大滴，才过了几百年就晓得来找我嘞。】
女娲看着趴在自己怀里的毛球竟然这么多小心思，脸色顿时闪过一抹桃红。
“小球球，这几百年来，你有没有乖乖待在娲皇宫内？”
【这不废话么，像我这么懒的萌物，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再睡个几千年说不定我就成圣了，打死我也不出去。】
【除非师尊你抱着我出去。】
杨凡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女娲怀里蹭了两下。
女娲却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这孽徒居然说睡个几千年就有可能成圣？”
带着满腹的狐疑，她目光不由地盯着杨凡，看上去颇有些出神。
“毛球说话真的是越来越没谱了。”
女娲心情平复了下来，她现在倒是觉得徒弟说的话不一定是真的，也许很多都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亏她差点就信了老子要创立人教这件没谱的事儿。
现在想想，他区区一个金仙，又怎么可能知晓准圣的事情呢。
杨凡虽说只是金仙，也察觉到了女娲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神神秘秘地打量着自己。
【师尊为什么这样看我，难道她又怀疑我出去偷法宝了？】
【欸，该怎么告诉她，我自己就能出产各种天地至宝，根本不用去抢别人的低级法宝。】
【算了，还是等成圣后再说吧。刚好留着几件有用的混沌至宝和先天至宝，到时候送点给师尊，嘻嘻。】
【以前总是师尊给我礼物，这次定要好好回报她老人家。】
“这小混蛋，还算他有良心，知道为师对他的好。”
“不过，瞎说什么呢，师尊怎么能用老人家！…哼，真是不懂事的孽徒。”
“呃，这都不是重点——”
女娲回想起毛球刚才的话，心中已然震惊不已。
“毛球当真能够制造出天地至宝，甚至那传说中的混沌至宝他都有，还留有好几件？”
女娲柳眉微蹙，微微咬了咬朱唇，心中豁然开朗。
开什么洪荒圣他么人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