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宠,在加上没有亲人在身旁照料,也就过得更加艰难,还有她那唯一的弟弟,名唤顾宁的少年,在她出嫁时,不知道怎么的就病死了。”
“……”
赵长渡一言不发的拢了拢剑眉,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
怀安又欲言又止道,“不过成了婚后,她搬到了西市江家的老宅与她夫君一家住在一起,她那夫君名唤江隐,是今年的新科榜眼,这个江家属下已经派人查过了底细,早几十年也还算个贵族,后来落没成了寒门,到江隐母亲这一代就已经完全是庶人了,所以江隐一直立志读书入仕,在考上榜眼之前,靠他妹妹江灵儿和江母浆洗刺绣养活。”
“江隐……”赵长渡语气微顿,又道,“对她怎么样?”
“新婚夫妻,蜜里调油,属下还听说,二姑娘对江隐一片真情,很是爱慕,家里家外都帮着操持,为了得到江隐的喜欢,还将叶家的嫁妆都投到了江家的庶务中,前两日,江隐还用二姑娘的钱在城里买了一座荒弃的别院。”
赵长渡脸色平静,喜怒不辩。
那些碎落的雪色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俊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寒冷孤寂的流霜。
怀安抿了抿唇角,“爷……要不要属下想法子让他们和离了,然后再……”
今时非同往日,如今在这汴京城里,只要世子爷想得到人,没有得不到的。
回京前,老国公爷叮嘱过他,让他好好替世子爷物色几个女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世子身边也没个贴心的暖床叠被的解语花,终归不像样。
霍大姑娘说到底是世子爷的嫂子,不好下手。
那丫头么?嫁了个寒门,夫君如今只是个校书郎,还算好拿捏,只要他拿点儿银子使点儿手段,定能逼得他与二姑娘和离,之后再置办一座宅子,将二姑娘养在外宅里先伺候世子爷几年,等时机成熟了,抬进国公府做个侧室夫人还是可以的。
怀安心里算盘打得响亮。
赵长渡却拢着俊眉,烦躁的打断他,“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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