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也见过陈银杏那女人,你觉得老哥我这点道行,斗得过她么?还挖她的底细?可别我这点底细反而被她给挖去了。”
“对啊,沧海大佬发话了,必要的时候,你的底细可以让她知道,你掌握的机密可以泄露给她,博取她的信任。这是沧海大佬给你的特权,造成任何后果,无需你来负责。”
“唉,话是这么说,可我怎么觉得这事很悬乎呢?要从这个女人手中打探消息,谈何容易。”
“老洪,既然没得选,你干脆别选。”
“不选是简单,问题是,我要是什么都不做,沧海大佬一定会对我不满,甚至怀疑我的。我现在是两头难做,两头不是人。特么的陈银杏这个女人太可恶了,为什么偏偏要找到我?”
“那还不是因为你有弱点,被人家利用了?你要是平时不色眯眯的跟人家骚情,她还未必就一定找你。”
实话虽然难听,但确实就是这么事实。
老洪无力申辩,颓然道:“兄弟,你说我该怎么办?现在你们三方面都在逼我,我怎么感觉我完全没活头了啊?”
“还是那句话,交给我来办。”江跃笑呵呵道,“你早晚会发现,我才是你最大的靠山。”
老洪苦笑道:“你打算怎么办?”
“按原计划办,只要能反制陈银杏,你这边的局面就稳得住。适当再拿出一点信息给沧海大佬,获取他的信任。”
“唉,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兄弟,我现在是铁了心跟你混,听你安排了。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老洪悲哀地发现,组织和陈银杏这两边,不管他选哪一边,结果都很悲观。
只有江跃这个第三方,虽然同样凶险,但至少还有条微妙的活路。
“老洪,你难道没想过么?我要是想拆桥,现在就可以拆了。你能奈何我呢?”
老洪闻言一愣,仔细一想,也苦笑起来。
好像还真是这样。
人家现在已经完全渗透到他的生活当中,扮演他老洪的身份,完全是无缝对接。
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背后势力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不妥。
那么他这个本尊,在或者不在,似乎也真没那么重要了。
人家要过河拆桥,现在完全可以拆。
“兄弟,我……我知道你们官方的人,跟我们不一样,跟陈银杏也不一样,做事更有原则,我很感激。所以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再怎么着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你看,我一直以来,是不是挺配合你的吗?”
“你要是不配合我,你觉得我会对你这么客气嘛?”江跃淡淡笑道。
“对了,那个小汪……”
江跃又把汪乐远和他妹妹的事说了一遍。
“这是你惹出来的是非,你说怎么办吧!”
老洪怪笑道:“这还用问?那丫头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难得性格还这么烈性,调教起来一定很刺激。有便宜不占是孙子,我老洪现在是多有不便,无法亲力亲为,就难为兄弟你代持一下了。”
神特么代持一下。
老洪这货骚话还挺多。
“正好,沧海大佬不是给了机动名额?你索性给她一个好了。至于交易者,你要挑个刺,哪个交易者找不出一点问题来?换人的借口多了去。这点操作不用我老洪教你吧?像汪乐远这种交易者的负责人,哪一个手底下是干净的?谁还不搞点小动作啊?你只要一查账,我担保他们顿时就跪了,到时候你推脱是上头的意志,要不是你求情给他兜住,绝不是免职这么简单。你看哪个不顺眼就让哪个滚下来,让那丫头顶上不就行了。到头来你不但不落埋怨,对方还会对你感恩戴德你信不信?”
这个组织纪律森严,贪污这种事要大要小,完全是看上面的意志。如果故意把问题说严重一些,被免职的人能逃一死肯定就很侥幸了,自然不可能再埋怨什么。
“嘿嘿,想一想那丫头,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啊。”老洪啧啧叹道。
哪怕是身陷囹圄,麻烦一大堆,老洪谈起这个话题,依然眉飞色舞,唾沫横飞,不愧是资深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