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蛰微微点头。
见他身上满是血迹,宋年着急忙慌的去找金创药,又喊他娘去烧热水煮饭菜。
余启蛰沐浴后,让宋年帮着上了药,宋年小心翼翼的将药粉洒在伤口上,见止住了血,才松了一口气:“您肩膀上这伤有些重,怕是动了筋骨,这几日可不要再沾水了,要是夫人在就好了,夫人制的金创药还真是好用……”
宋年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注意到余启蛰看着药瓶微沉的脸色。
宋婆子端了饭菜送过来,搁在桌子上,余启蛰只动了两筷子,就让宋年撤了下去。
宋年以为他这两日守城杀了太多人,见了太多尸体,才没什么胃口,暗想着缓上一两日应当就好了,明日让他娘煮些开胃的米粥。
夜雨嘈杂,余启蛰在卧房里点了灯烛,满屋都是她身上的淡淡药香味道,他走到床榻边躺了上去,拥着被褥就好像往日将她拥在怀里一样,听了许久的雨声才缓缓入睡。
刘府书房
刘裕道:“肖将军,幸得你带威宁军赶来,姬无道才会退兵而去。”
肖宁摆手:“当年若非是子期和顾小侯爷担着风险送我离京,我肖宁早就死无全尸了,何况我这手也多亏遇到了刘三姑娘才医治好的。”
肖宁活动着右手手腕,一脸笑呵呵的,这是他手伤治好后,时隔这么久第一次领兵跟人交手,实在是痛快,只可惜不能上阵杀瓦剌和鞑靼。
“父亲,咸阳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刘子期出声问。
刘裕点头:“姬无道攻城第一日,我就叫人往咸阳送了信,昨日又快马送去一封,但都没有消息传回,看来先前的消息应当是真的,圣上服丹后便昏迷不醒,眼下姬无道虽然带兵撤退,但他反贼之名已经扣在身上,难保不会反扑。”
肖宁听到明正帝服丹昏迷不醒,反倒有些高兴,道:“我和子期在大同做了一番布置,姬无道若逃回山西,也够他喝一壶的,皇帝既然已经昏迷不醒,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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