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子在他手中一分为二,漏出卷得极细的纸张,里面果然藏着东西。
苏蓁微微惊讶了下,她没想到李俢哥哥那样的人,会做出这么细致隐秘的事情来。
顾韫将卷纸从镯心中抽了出来,动作极轻的缓缓展开,抚平了纸上的褶皱。
镯子里藏的这张纸的确是一封信,顾韫没注意过秦淮源的字迹,不知道这封信究竟是不是秦淮源所写,但信中的内容的确是在威胁李俢暗度陈仓,在官银从国库运到工部的途中掉包。
“若这封信真是秦淮源所写,李俢就没有说谎。”顾韫其实心底已经相信了李俢的话,只是仍旧不免有些难受,一个数十年如一日的人,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面目可怖。
把信收好,顾韫将断裂的银镯还给了苏蓁,“熔了还能再打一只一样的镯子。”
苏蓁用帕子将断裂的银镯包裹起来,放进了胸前。
她犹豫了一会儿,出声问道,“李俢他会被斩首吗?”
这个问题顾韫回答不了他,李俢虽是受人胁迫,但也是从犯,至于如何量刑,这就要看大理寺了。
没有听到回复,苏蓁神情有些黯然,当年若不是爹爹在朝堂上执意要做个直谏之臣,说出那些狂悖之言,苏家不会一夕崩塌,家中男丁不会尽数背叛流放千里,她也不会流落至教坊司。
李俢哥哥也不会用了救她,犯下这样的罪行。
从苏家出事那一日,苏蓁心中就压着一股憋屈,此刻不免脱口而出,“我父亲真的做错了吗?”
顾韫一顿,摇了摇头,“你父亲是直节之士,身为言官,犯言强谏,是忠于为臣下的本分,虽冒上却亦是忠君,与那些缄口持禄,中庸之辈相(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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