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去睡吧。”
这一晚,余家人都睡得不太踏实。
翌日一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院外桂树上细小的黄色花瓣已经枯萎泛白,被风吹得散落一地,雨水冲刷后,湮灭在泥土中。
余儒海似也没睡好,布满皱纹的脸很是疲惫,他拄了根树枝,淋着小雨去请余三太爷。
余三太爷和余儒海的父亲是族兄弟,到了他们这一辈已经不太亲,日常往来并不多,族谱也早就分开来了。
可到底祖上有血缘关系在,比之旁人还是要好上许多的,这也是余儒海请他来做见证的缘故。
年迈苍苍的余三太爷骤闻余儒海要分家,规劝了好一番,余儒海倒也没藏着掖着,将余汉山和小寡妇私通,陈家以此来要挟的事全都托盘而出。
余三太爷闻听后,叹了口气,誰家没个不省事的子孙,余儒海要与三房断绝父子关系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有决断。
“你大叔伯的院子我就能做的了主,他家早先就想将院子处理了,一直让我帮着操心,村里鲜少有人买院子,就一直荒在那里了。”余三太爷听余儒海说要买院子直接道。
余儒海面露喜色,“如此再好不过,三叔伯,您看多少银子合适?老三这边急着搬进去。”
“银子先不忙着给,让你家老三先搬过去住。”余三太爷道,“我让大椿给你大叔伯家的海哥儿捎个信,让他回村把地契签了,都不是外边的,他应也要不了几个钱。”
“你这事儿不是得背着陈家,既然要紧,就赶紧走吧,先去你家里。”老人家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余儒海赶紧去搀扶。
有余三太爷作见证,余儒海按照昨日的章程,把田产给三房分好,银钱暂且只给了二房,又亲笔写下与三房的断绝书,由余三太爷签下见证人的名字。
将余三太爷送走后,余儒海将断绝书给了余汉山,自个儿则拿上了户契,让余樵山赶车,带着余汉山一同去了城里更换籍契。
既已断绝关系,户籍自是要分开的,这样才能不叫陈家人捉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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