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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竟连气都消了几分,他抿唇哼道,“小财迷!”
湖心亭中,余启蛰见余娇笑得明艳动人,且是对着旁的男子,他脸色微沉,攥紧了矮桌上的酒杯。
若不是亭中仍在击鼓传花,他早就坐不住了。
余启蛰捏着酒杯,眸光仍旧紧紧落在画舫处两人的身上。
与余娇说话的男子先前是坐在杨知府身旁的,余娇定是先前去杨府看诊时与他相识的。
余启蛰的桃花眸中带了三分冷意,盯着余娇的身影,脑中萌生了想要将她关起来,再也不见外人的念头。
一旁的余谨书瞧出他的心不在焉,眸光微闪,随着鼓声,绣球传至他手中,他抱着绣球,迟迟没有传给余谨言,紧盯向背对着众人在击鼓的杨远尘。
就在杨远尘落下最后一击,鼓声响起的时候,余谨书越过余谨言,动作奇快的将绣球抛进了余启蛰的怀中。
鼓声停下,杨远尘回过身来,见绣球在余启蛰手中,笑着道,“余五郎不如做首藏头诗?就以兰亭扶风藏头如何?”
这湖心亭正叫兰亭,他有心考教余启蛰,便随意找了四字藏头,好试一试燕姐儿的眼光如何。
余启蛰淡淡看了余谨书一眼,余谨书一脸无辜的冲他笑了笑,轻声道,“五弟可莫要怪我,战场无父子。”
余启蛰拿起绣球放在了桌上,看了一眼余娇的方向,才提笔蘸墨,在纸上书写起来。
“咦,这次是你兄长在作诗。”顾韫注意到湖心亭的动静,与余娇说道。
余娇也朝湖心亭望去,见余启蛰正垂首伏他面前的矮桌上,提笔静静书写,她道,“好端端的怎么做起藏头诗来了?”
先前几位学子都是随意指个主题,到了余启蛰这里,杨远尘怎忽提高了难度。
“怕你兄长作不出?”顾韫轻嗤道,“他若连这么简单的藏头诗都作不出,还考什么科举?”
余娇懒得理他,只盯着余启蛰看。
作诗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内写不完,算没作出来。
好在香还剩下半寸的时候,余启蛰停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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