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大师垂眸看着他,慈爱的道,“湛行你虽性情寡淡,却易受困于一念,执于一念,需谨记,来是偶然,去是必然,尽其当然,顺其自然。”
“徒儿受教了。”余启蛰双手合十,朝慧觉大师拜了一拜。
慧觉慈祥的笑了笑,瞌上双目,“为师圆寂后,不必再来拜祭,你们二人自下山去吧。”
“师父……”陆瑾悲痛的跪在地上,哽咽的喊道。
余启蛰扶了扶他的肩,慧觉大师对生死这么淡然以待,定不想看见他们二人如俗世之人那般难以自持。
两人伏地给慧觉大师磕了三个头,齐声道,“弟子湛瑾,湛行,拜别师父。”才起身离开了静室。
禅房外,陆瑾用手背擦去脸上的泪痕,他一个大男人,此刻却神情悲伤,紧抿着唇角,低声道,“师弟,我舍不得师父。”
慧觉大师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师父,亦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余启蛰用袖摆揩过眼角的湿意,放缓声音,温和道,“师父不愿看见你我难过,日后……还有我在。”
陆瑾靠在他肩上,无声落泪。
余启蛰抬起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了拍,虽然他心中也悲伤难忍,但不是情绪外露之人,相较陆瑾,他虽年岁小一些,行事却要比之成熟。
余茯苓在院外石凳上坐了一会儿,便被祈愿龟池给吸引了注意力,拉着余娇凑到池边,看人掷铜板祈愿。
只是少有人能将铜板掷进池心的石龟口中,余茯苓看人掷铜板,也跟着很是揪心。
待陆瑾情绪平复后,才将头从余启蛰的肩上移开,见他肩上湿了一片,竣黑的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来。
余启蛰并未取笑于他,问道,“师父赶你下山,你是要启程回京还是寻处住处,再留几日?”
陆瑾回身看向慧觉大师的禅房,面上露出不舍,怅然道,“我想再留几日。”
“也好,不如你随我去家中住吧。”余启蛰见他双眸通红,很是放心不下的道。
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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