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埋首缝了一会儿褥子,想着适才的星象,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余茯苓提到了张氏在饭桌上与赵氏吵嘴的事儿,“爷奶是太偏心三房了,我都替大伯母委屈,穆老爷送来的缎料是给余娇的,三房直接占了不说,还到处显摆,知舟哥和小弟都多少年没做新衣裳了。”
余娇想到余启蛰身上破旧得已经磨了袖口的长衫,出声问道,“明日咱们去法华寺,要从镇上过吗?”
余茯苓摇了摇头,“不路过,从王庄走北路更近一些。”
余娇颔首,想着等从法华寺回来再去镇上扯布料,到时多买些布匹,给二房一人做一身衣裳。
她那日虽将银票撕了揉了,但其实留了心,并未真的扯烂,展平后一直压在书页里,去钱庄应是不妨碍兑换成银子的。
宋氏跟余梦山嘱咐道,“老三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要是喊你帮忙,能帮就帮,营生的事儿你别跟着掺和。”
余梦山点头,“我晓的。”两手麻利的将几根搓好的线绳打了结,编制出网状来。
余娇见他手这么巧,思忖了下,出声道,“今夏雨水多,过两月入了秋应还少不了要下雨,梦山叔不如和大伯一起制些油纸伞去镇上卖,也是一项营生。”
方才她卜算了下星象,隐有雨灾之兆,连日来,雨水多的确有些不像话,余娇不免有些担忧,好在青屿村的地势不算低洼。
余梦山听她这么提议,眼睛一亮,油纸伞做起来并不难,山脚下有一片竹林,多削些竹篾和伞骨便可。
“只是伞面需绘画图案,我和大哥虽识字,作画根本不成的。”余梦山有些犯难的道。
“这点无需担心,我和知舟都能帮忙。”余启蛰不知何时从里间走了进来,出声道。
余梦山有些不大赞同,“眼看着就要乡试了,不能耽误你们读书。”
余启蛰道,“不妨事的,爹你不妨先去问问大伯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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