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余启蛰的气血亏损了许多,全靠这小半截老山参吊命补他的气血。
余启蛰脸上翻滚的潮红没多久便散去,病态的皮肤惨白得吓人,余茯苓煎好药端了进来,见余启蛰几乎不成人样,吓得落了泪。
好在宋氏和余梦山都在外面忙活,没看见这情形,不然怕也要跟着担惊受怕。
余娇从余茯苓手中接过药碗,见余启蛰虚得几乎抬不起手,用汤匙舀了汤药往他唇边灌去。
吐出那么多血,余启蛰险些昏厥过去,全靠毅力撑着,他张开嘴,将余娇送往唇边的汤药一点点咽了下去。
汤药见了底,余娇将碗递给余茯苓,帮余启蛰掖了掖被角,柔声道,“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熬过这一遭,往后你的身子稍稍调养就可大好。”
余启蛰眼前发黑,已然撑不住,听了余娇的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没多久就陷入了昏睡。
见余茯苓仍在掉泪,余娇温声道,“别哭了,他的病往后就会彻底好了,身子会康健得跟常人一般。”
余茯苓用袖子擦去眼泪,点头真心实意的道,“好,我不哭了,余娇你救小弟的恩情,我记一辈子。”
余娇笑了笑,“我守着他,一会儿劳你帮我把饭送来房里吃。”
余茯苓应声,有余娇守着余启蛰她放心的很,端着药碗送了出去。
余娇见余启蛰睡得沉,将他胸前的银针拔掉收在针囊里,收拾了一下屋子,坐到桌案旁,将写好的医书装订成册,准备哪日去镇上时捎去回春堂送给江清河。
宋氏做好饭后,余茯苓端了饭菜给余娇送进了房里,怕爹娘跟着担心,便没提余启蛰吐血的事情,只说是余启蛰看书看的累了,已经歇息了。
宋氏和余梦山都没起疑心,一直被瞒着。
余娇原本怕余启蛰醒来腹内空空,特意在药炉上煨了一锅滋养的药粥,结果守了大半夜,困倦得眼皮直打架,都没见余启蛰转醒,她接连摸了好几次他的脉象,确认余启蛰只是熟睡,才靠着床边闭眼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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