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手中的汤药冷了,没有多想,当即用力挣了下,将余启蛰放躺在地上,端起手中的小铁锅朝余启蛰唇边喂去。
他已经昏睡过去没有意识,唇齿紧闭,汤药根本喂服不了,余娇抬手用力掐住了他的双腮,才令他的嘴巴张开,她另一只手抓着小铁锅,将汤药往他嘴里灌去。
灌完之后,才从怀中拿出帕子擦了擦余启蛰唇角洒出的药汁。
喝了热汤药余启蛰似乎好过了一些,眉头皱得没有先前那般紧,余娇起身又去外面打了一锅冷水,将手帕用冷水浸湿,擦了擦他滚烫的额头。
没多久,帕子就被余启蛰的高热的体温烫热了,余娇又过了一遍冷水,搭在了他的额头上,弄完这些,才发现余启蛰身上的衣裳竟还都半湿着,兴许是他底子太差的缘故,体内没有火力,靠着火堆也没能将衣物暖干。
余娇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解开了他的衣襟,双手扒拉着将他身上的衣物除掉,只留下亵衣,将那件被火烤干的外衫裹在了他的身上。
余娇又往余启蛰的身下垫了些干草,把从他身上脱下来的湿衣裳晾在了火堆旁。
忙完这些后,余娇坐在火堆前,她眼下没有困意,肚子倒是饿了起来,起身又拿着小铁锅去洞外盛了水回来,烧开后饮了个半饱。
躺在干草堆上的余启蛰动了动,余娇见他将身上的外衫裹得更紧了些,想来是因为高烧身上冷热交替,余娇又往火堆上添了些柴,身手摸了摸余启蛰的额头,感觉没有先前那么滚烫,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翌日天亮后,洞口有阳光照射进来,余启蛰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刚要起身,才发现余娇趴在他身上,正熟睡着。
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衬得眉眼干净柔和。
他隐约记得自己半夜发了高热,余娇喊他喝汤药,后来便又昏睡了过去,齿颊间还留着一股苦涩的药味,他有些怔然,也不知道大半夜的她如何去外面找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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