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内，白色水蒸气腾腾冒出来，哗哗流水声听得邻居们直流口水。
要知道，现在干净的水资源也和食物一样，十分稀缺。
看到这一幕，好多人下意识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
呕——
太么味儿了。
现在整个小区，不，可能整个国家，身上不臭的人也只有陈凡了吧。
洗澡，擦干，吹风，抹香香，换上干爽的衣服。
一套操作下来后，陈凡走出来。
从冰箱里掏出一瓶肥宅快乐水，插上吸管。
“哎呦？还有这么多人呢？我还以为你们都退出去了~~~”
陈凡拿起手机，看到直播间里人数比自己洗澡前还要多。
也对
现在这种情况，他们不看自己直播，还有什么其他事可做？
看陈凡爱答不理的态度，邻居们终于放弃了多余的弯弯绕，逐渐真实起来。
“陈凡，多余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家条件这么好，能不能行行好，卖给我些吃的？我真挺不住了！你要我做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答应！”
“邻居，孩子感冒了，我求求你，让我的孩子在你家待几天。只要孩子病好点儿，我马上接走，行不？”
“陈凡！我真的不理解，邻居们都在挨饿受冻，你这样浪费水，浪费电，浪费食物，难道你良心不会痛吗？！我都三天没吃上饱饭了，你就把准备扔进垃圾桶的边角料给我，又能损失什么！？”
“陈凡，你好好想想，如果我们都死了，这世界上最后只剩下你一个人，那你该是多么孤独，多么无助？看上去你是在帮我们，但其实你是在帮你自己啊！”
……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各种话术轮番轰炸。
但视频里的陈凡始终保持一个姿态，口中嘬着快乐水，不时发出‘滋溜’的声音。
完全不当回事儿。
邻居们劝得口干舌燥，逐渐情绪失控。
有人开始上演苦情戏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邦邦磕头。
可陈凡不喜欢看这个。
“我的东西也不是大风刮回来的，凭啥让你们白拿？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们求人光用嘴啊？这也太没诚意了……”
陈凡一脸坏笑。
冲着镜头前的邻居们说完最后一句，果断下播。
这仍然只是个小游戏。
陈凡知道，无论这些人做什么，他都不会施以丝毫怜悯。
听说在驴眼前栓一根胡萝卜，它就可以不知疲倦地一直走下去。
陈凡想知道，这些驴，能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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