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的鞋底毫不留情地碾压在那染血的匕首之上,眸光沁寒如雪,俯视着身下的少女。
“啧,主公在这个时侯,为什么不能稍稍听话一些呢?”
他将她的双手从膝前拽起,用那尚有些多余的布条,在她细瘦的腕间来回拧了几下,再绑了个死结,而死结的另一端,正好被张良攥在掌心。
姬染月十分不适地拧了拧腕,对这种束缚的方式显得格外抗拒。
“没办法啊……特殊时期,特殊对待,所以主公要学会忍耐才是。”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梢,看似是安抚,实则将她发髻上锋利的钗翠,全部卸了下去。
三千青丝沿着他的指沿自然垂落,鸦青的发瀑,瓷白的肌肤,这样的少女宛如一具被精心捏造的,没有灵魂的木偶,可以任人施为。
张良的指尖,仿佛还留存着,发丝穿行而过时的轻痒。
很细微的那种。
“这样,政哥就可以放心了吧?”少年扬了扬手中的布绳条,笑意极浅。
嬴政:“……”
说实话,他并不觉得很放心。
他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明明把人敲晕,不是更干脆些么?你这样寸步不离的盯着她,在我看来,无疑是在荒度时间。”
“长时间晕睡的话,主公的身体是吃不消的,良可还希望,能在这个世界,体验个十年二十年的。”
他希望陪她走完这一趟风云难测的登天之路,不论最终结局如何。
他不想让自己后悔。
“随便你,我走了。”嬴政将手掌处的伤口藏于袖中,额间青筋隐隐跳动着,分明是在克制钝痛与失血带来的不适感。
他跨出门槛的那一刹,昂首,挺腰,直背,沉肩……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史册扉页,坚不可摧的,永不坠落的,神话。
但神明的内心,是不是在哪一刻,风动幡动间,也曾动摇过,也会选择堕落?
张良不知道,但他在这一刻,遥见天光将昧,霞红尽染。
他的内心,无比澄明——
在玉兰花尚未初醒的此际,他只想做一个人。
……
但张良并没有想到,姬染月会(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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