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微微一笑,又转向远处围观的百姓,大声问道:
“你们看见了吗?”
相比起护卫,那些百姓不仅距离更远,也没有修为在身,自然是不可能看得清的,他们的回答也完全在王显的意料之中。
王显心中有些得意。
跟我斗?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而已,我见过的腌臜场面比你在艳情话本里见过的都多!
这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你们便已经招架不住,一会儿用新蔡城官场的势力压上来,你如何还手?
绝圣门中的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哪怕最近有些功绩,难不成还能有通了天的背景?
七报堂的巡守目眦欲裂,他明知对方在颠倒黑白,但却全然没有任何办法。
在场的所有人,实际上没有一个是可以站在公正客观的立场上为他们说话的。
江越看到巡守的反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心急。
这不典型的六饼悖论吗?人家说你吃了两碗粉,难不成你还正剖开肚子让他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碗?
干那事的不能说他蠢,但起码是有些楞的。
江越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看向王显,挑衅地说道:
“你说是我们先动手的,那我问你,咱们少公主为什么不先打你,反而要先打他呢?”
“她怎么想的我哪知道?想必是知道我是七品官,所以不敢对我下手罢了。”
江越又问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袭击朝廷命官,只要官员入品,那都是流三千里的刑法,她都打了一个了,还在乎再多打你一个?”
听到这话,王显愣了一愣。
停顿片刻之后,他才回答道: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也没有看清,说不定她本来也想打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好啊,你居然说没看清!没看清是怎么动手的,你就敢污蔑是她先动的手,那之前你说王东之事与我们绝圣门有关,岂不是也是血口喷人?”
“这,这......我虽然没看清是如何动手的,但确实是她先向我冲过来的!”
“那敢问王大人,你身上为何一点伤都没有呢?”
王显眉头紧皱,几句话之下,他原本占据的优势荡然无存。
李怀也已经反应过来,这王显恐怕只是随便寻了个借口要拿绝圣门来问罪,这所谓的冲突大概率也是他挑起的。
这蠢货!
他是真不知天高地厚,还以为自己是过江龙呢!
想到这里,李怀连忙上前一步,站到江越和王显中间,出言安抚道:
“二位,二位!我听明白了,今日之事必有误会,王统领是心忧侄儿急火攻心,江先生也是为了绝圣山的名誉,都谈不上错,只不过这其中处理不善,导致二位动起手来。我看不如这样,今天就借绝圣门宝地,咱们寻个清雅僻静之处一叙,把事情说开了,便也都过去了。王统领,江先生,你们看如何?”
王显眉头紧皱,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怀。
你好歹是一城县丞,怎么在绝圣门面前一点县丞的威仪都没有?
不斥责拿人也就罢了,还要从中调和,息事宁人?
我大夏朝廷何时混到这步田地了?
他隐约感觉到其中有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前,放低了声音,向李怀问道:
“李大人,你这是何意?怎么你还怕了一个小小的绝圣门?”
李怀面露苦笑,也低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