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报仇,还是报仇!
不过今天,他们来乱葬岗,报仇是一部分,还要做另一部分事情,那就是保护昔日那些师兄弟们的身体,让他们能够尽量安息,不让他们受暴雨的侵害。
这里有五百七十九具身体,如果连上大师兄李洛的那具,这里有五百八十具身体!
而他们要大量编制草席!
苏铭等人都没有闲着,暴雨很大,狂风也很大,他们的身体被狂风暴雨冲的七零八落,而他们没有放弃,仍然是在乱葬岗附近的树林拔着草,在暴雨狂风中编织着草席,他们每完成一具,就飞快的冲上架子,给师兄弟覆盖上,而有了这草席的覆盖,这些师兄弟们,安全了下来!
整整三个时辰,苏铭他们四个人,就这样不知疲惫的干着,直到他们将最后一名师兄弟的身体,覆盖上草席,已经是半夜了,而这个时候,暴雨更急了,狂风也更大了。
他们都非常的疲惫,每一刻,都想要瘫倒在地上,而他们看着这乱葬岗上,暴风雨中出现的密密麻麻的草席,突然间鼻子一酸,眼眶都是无比的通红,所有人都抱头痛哭!
这些,都是他们的师兄弟啊!
而他们却无法将这些师兄弟迎接回去,将他们的身躯得以安葬。
这时,钟离道:“我们需要力量,我们需要变强,我们需要变得很强很强的力量,我们要报仇,我们要报仇雪恨,我们要让重剑一脉永远的后悔!”
永远后悔!
“我们杀戮一脉,绝不是什么乱臣贼子,他们的修炼体系和理念,也绝不比我们优越!”
钟离回过头,看着苏铭他们,突然间道:“我认为我们的修炼体系和理念才更正确,你们知道吗,二十年前,重剑一脉之所以修炼的那么快,是因为他们人多,也因为他们背后站着强者,而那个人,就是东江行省!”
“东江给了他们非常庞大的资源,让重剑一脉可以去锻造重甲,可以去组织一支铁骑,他们的人海战术配合铁骑,将我们杀戮一脉残忍的屠杀。”
“那一天,我们的杀戮精锐,全部都倒下了……而你们知道为什么,他们将我们杀戮一脉打败,将我们赶出去后,还非要把我们污名化吗!”
污名化!
苏铭他们都愣住了,他们目光中突然间有着复杂的恨意,他们终于知道,这件事原来并没有这样简单!
“当今东江行省,是有战事的,那就是境内的匪患!二十年前,名噪一时的雪月马匪,你们知道吗?这一伙马匪啸众数十万,抢掠民众,弄的我们东江行省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官军多少次攻打血月马匪,都是无功而返,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官军的实力,是没有他们强的!”
“他们劫掠了百姓无数财富,而这些财富,雪月马匪拿走了,而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是,官军的首领以及东江行省的大人们,对此似乎并不上心,他们似乎乐此不疲的组织官军去对雪月马匪作战!”
“而每一次官军凭借人数和各地武府支援而去的强者占据优势的时候,这些强者就会被撤回来,而官军就会再次被打败……”
说到这里,钟离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无不痛心的说:“当时的江东武府,是有两个派系的,一个是我们杀戮一脉,一个是重剑一脉。重剑一脉主张慢慢来,既然打不过雪月马匪就慢慢武装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打败他们的。”
“他们说话倒是好听,他们是不知道,迟剿灭马匪一天,百姓就会生灵涂炭,东江行省就会一片混乱,我们杀戮一脉,是坚定的主战派,我们主张闪电战,千里走单骑,迅速组织一支强者精锐,上去直接剿灭马匪的老巢!”
“将他们的首领给全部杀光,这样他们就会群龙无首,官军再一举冲上,把他们四散分割,尽数剿灭在雪月山谷!”
“重剑一脉是无比拒绝的,但我们杀戮一脉非常坚持,我们的坚持,东江行省更是拒绝的,但最后,王朝的高层知道了我们的想法,他们同意了!”
“就这样,我们杀戮一脉组织了绝对精锐,以闪电战的方式,剿灭了雪月马匪的首脑,而东江的官军和重剑一脉的铁骑,则将剩下的十几万马匪剿灭了。”
“也就是这样,当初残忍暴虐一时的雪月马匪,才终于被剿灭,东江行省才终于恢复了平静。而这件事后,我们杀戮一脉和重剑一脉也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最终我们产生了内乱,然后重剑一脉,把我们杀戮一脉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