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感受到久违的清醒。
“道理，从来不是用嘴巴说出来的。”
“世间的一切，终究还是要靠武力定个输赢。”
“感谢你的提醒。”
黑执事真挚地说道。
“不，你理解而错了。”
“我的意思是。”
“我说你错了，你就是错了。”
李坏收起了所有的伪装，眼神中已然找不到任何不耐和冲动，有的只是冰冷和无情。
“我之所以刺激你，是让你用力。”
“因为如果就这么简单就结束了的话。”
“未免太无趣了一些。”
李坏有些提不起来兴致地说道。
“呵呵！”
“哈哈！”
“用力？”
“有趣？”
“真特娘的操蛋！”
“我三十多年的人生、我们多少年的忍耐、我们的牺牲、我们的信念、我们的一切，在你的眼里，就只是有趣和无趣的区别么？”
黑执事已经被李坏的态度刺激得放声大笑。
“是啊~就这么简单的区别。”
“人贩子就是人贩子，生意人就是生意人，难道要我给你点个赞么？”
李坏对这种对话已经有些疲倦了。
“套用某个家伙的话。”
“葬礼上的语言，最重要的就是简洁凝练。”
李坏打着哈欠，如是说道。
已经说不出被什么情绪填满的黑执事，再次站起身后欺身向前。
所有招式已经没有了思考的必要。
凭借本能出刀就好。
每一次斩击都是拼尽全力。
每一次斩击都是带着必杀的意志。
黑执事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在黑执事疯狂的出刀下，李坏只守不攻，脸上带着笑意，就这么硬挺着一步不退。
黑执事向上劈斩，想要故技重施，把李坏击飞，却被李坏一个重斩击打得重重地跪在地上。
他半蹲着继续平砍出刀，李坏格挡住他攻击的同时一脚飞踹，将他踹翻倒地的同时太刀下刺。
太刀被挡开，黑执事又一刀刺向李坏，李坏同样挡开他的突刺。
黑执事趁着李坏格挡的时候站起身，一手极快的挥砍，成功地将李坏逼退。
然而李坏退后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在他身上留个记号，刀尖轻轻下挥，在黑执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黑执事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道和李坏差不多的同款伤痕。
“只是这样？”
李坏有些失望地看着黑执事。
“是的，我本身的极限就是这样了。”
黑执事摸着自己脸上的血痕，不由得苦笑着说道。
心中的愤慨，已经全部消失一空。
按照赢的就是对的的真理来讲，他输得一塌糊涂。
现在他对李坏的话，已经再无法反驳。
不过...
“一直感觉，这样对你不太公平...”
“但是，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也就无所谓了把。”
黑执事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瓶透明色的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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