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真的心动了,认真的思考着。
王璨给他的书信之中,对这小先生夸赞的不行,加上黄承彦、楚安君的名头,沔阳黄氏的确是一个新兴的士族,未来潜力巨大。
如果说,他到了沔阳真有这样的条件,那其实是可以考虑的。
他深知医道传承艰难,目前他已经快五十岁了,当然也有著书立说的想法,希望能把自己的经验、医术都传承下去。
这样,才不枉费自己收集各家医方,行医这数十年。
前些年他被举为孝廉,担任了南阳郡某个小县的县令,如今虽已辞官,却也知道若是走仕途,他这医道会千难万难。
但若真去了沔阳……
一年教三个月,收几个弟子,行医四方……又能著书立说,传承千年,的确……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啊。
只是,眼前这人,到底太年轻了些啊。
而黄月英见张仲景脸上有意动之色,便叹气,又道,“实不相瞒,在下亦曾大病过一场。”
真诚才能打动他人。
张仲景这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眉眼清澈,虽是英气……却总觉得带着些娟秀……
而后他愣了愣,总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太可能,名满天下的小先生……如何会是女子?
不过,大病一场却是真的,便是如今,他亦觉得这“小先生”过于柔弱。
想到了某些事,张仲景站起,随即让几人跟着他到了旁边的屋子,避开刘氏老丈,“小先生请坐,不妨由老夫为你诊脉?”
“劳烦先生。”
黄月英不客气,有些事情,在张仲景这里是瞒不住的。
于是,坐在了张仲景对面,伸出手。后者一搭脉,面上就带了无奈与苦笑,换了只手,继续把脉。
许久,张仲景才组织着语言,“大抵是去岁风寒了一场,可对?”
“是。”
“如今小……女……先生身体看着大好,实则伤了里子,在下可为小先生调一副方子……”张仲景开口,内心又觉得奇怪,继续道,“照道理,小先生当时熬不过去的。”
黄月英拜服,有这样的人在,她就不担心什么了,苦笑,“是,我阿母当时也以为我熬不过来的。”
“不过,既然熬过来了,那就需要多加调理。”张仲景又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之人的面相,内心还是有些奇怪,提笔写了个新方子,“连用一月。”
“多谢先生。”黄月英接过方子,也是认真谢过,而后道,“方才晚辈所请,先生考虑得如何?”
“若真如小先生所言,在下倒是能去。”见着这小先生如此信任他,张仲景也没有再犹豫了,“还望一切安排如小先生所言便可。”
“那是自然。”黄月英开心起来。
她知道,张仲景有自己的抱负,她不可能过于拘束,相反……她开出的条件是又给了对方自由、又给了对方钱粮支撑,最重要的,是解决了传承问题。
“老夫在此还需待上一两日。”张仲景又道,“若小先生有其他要事,可自行离去,待得四月底,老夫定至沔阳。”
“无妨,今日天色不早,我等亦欲借宿在此。”黄月英摆摆手,而后看向甘宁,甘宁明白后当然也就去向村人寻找借宿的地方了。
“如此,也可。”
次日,那位刘氏老丈……已可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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