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要啊。”
杨军知道,对于农村一般家庭来说,板车就是他们家的大件,上湖下地,驮运货物都离不开它,就像城里人离不开自行车一样,是居家必备之物。
这辆板车连轱辘带车按照市价也能值个十五块钱,这个农妇说送就送,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大妹子,要不然这样吧,叫你男人出来一下,我跟他商量一下。”
“我男人……”农妇双眸顿时晕染一层晶莹的东西,哽咽道:“我男人就是死在这辆板车之下。”
杨军闻言一怔,顿时明白了。
难怪她要把这辆板车送给他呢,原来她男人死在这辆板车之下,至于怎么死的,杨军也不愿意问,怕揭人家的伤疤。
她是想把这个不祥之物送出去,免得自己见了睹物思人。
“大妹子,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那名农妇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
“你用得上就拉走吧。”
农妇说完,就抱着孩子回屋去了。
杨军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他觉得胸口好像压着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开气。
那名农妇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丈夫,一个人带着孩子苦苦的熬着。
他知道,农村的寡妇比城里的寡妇日子更加难熬,说话做事都得三思再三思,生怕哪一步行差踏错,就会贻人口实,落下个放荡的骂名。
而且,这个年代,寡妇改嫁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不光婆家会反对,就连娘家也不赞成,像这种情况,杨军在后世见过许多,她们含辛茹苦的把孩子抚养大,到最后只能孤独一人到老。
杨军看了看那个板车,心头沉重。
他从空间中取出一根小黄鱼,偷偷地放在锅台上。
然后拉着板车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不差钱,他只希望能帮到这个可怜的女人。
他把板车拉到林子的边缘,这里是杨安国他们的必经之路。
然后他看了看四周没人,于是意念一动,那头野猪就出现在板车上。
随后,他回到公交站那儿,把车子开过来,坐在车子上抽烟等着杨安国他们。
一根烟抽完,他就觉得有些饿了,忙活一整天了,中午也没顾得上吃饭,此刻觉得饥肠辘辘。
他从空间中取出五个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就着西红柿鸡蛋汤吃了下去。
几个包子下肚,他顿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气,整个人精神多了。
他意念一动,又从空间中取出二十个大肉包子,放在车子后座上留给杨安国他们吃。
抬腕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小时了,杨安国他们还没有来,于是,他把鞋子一脱,直接在车上眯了一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杨军听见林子深处传来‘哗哗’的声音,他睁眼望去,此时天色微暗,日头已经落下去了一半。
抬腕看时间,快要五点半了。
他下车,舒了个懒腰,抬头向林子看去,只见杨安国和马驹子吭哧吭哧的扛着野猪向这边走来。
他们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他们那高地魁梧的身躯已经不再那么挺直,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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