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蛟说着掀开裙裤,之间两条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一处好的皮肉。
庄王忍住心中的怒火问道:“太傅去了哪里?嬴政带了多少人来打你们的?”
成蛟畏畏缩缩的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啊!这小畜生居然敢带一百人来打架,看父王如何收拾他!”成蛟看着庄王凶厉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口。
庄王派人把负责南书房的大臣赢业叫了过来:“赢业你身为南书房大臣,专门负责王子的学业,为何没有在此督导王子攻读,导致嬴政不思进取,找人大打出手,打伤成蛟王子,你却一无所知,按照我大秦律法该当何罪?”
赢业是宗亲大臣,从辈分来讲还是庄王的叔叔,近几日儿子新婚,请假在家,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去多管南书房,想着自己是宗亲大臣,两位王子年纪尚小,最多就是多玩玩,出不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就两天就出了嬴政打成蛟这等事。
见庄王正在盛怒之下,哪敢辩解半句,赶忙垂首认错:“臣罪不可恕,罪当革职……”
庄王大声怒喝:“来人,革去赢业南书房大臣职务,重责四十大板,严令在家闭门思过!”
庄王处罚了赢业之后余怒未消,径自来到长扬宫,看到嬴政正在土里刨着什么疙瘩,还和几个宫女太监忙里忙外,又是挑水又是栽种。
庄王看到此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君王德尊严了,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嬴政的胸口,就这么直勾勾的拎了起来,劈脸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直把嬴政打的口鼻冒血,脸上留下了红红的五个掌印。
“为何?”嬴政彻底被打懵逼了,整个脑袋晕乎乎的,“嗡嗡”作响。
赵姬听到响动,赶忙追了出来,见到庄王正在训斥儿子,嬴政满脸血污的站在那里,心中又痛又急,赶忙上前行礼:“不知大王在此,贱妾有失远迎,请大王降罪!”
“降罪,的确要降罪!你看看你的好儿子,这么大了,还天天刨泥巴,天天犬马声色,不务正业,还到处惹是生非,没有一点教养!”
庄王瞥了赵姬一眼,也没让她起来,就让她这么跪着。
赵姬跪在地上,不知道儿子到底犯了什么错,惹了什么祸事,听着没头没脑的训斥,不敢出言顶撞,只好忍气吞声,眼泪直往肚子里咽。
庄王见到赵姬一声不吭,冷冷的说道:“嬴政野性难驯,缺乏管教,都是在邯郸娇惯的,你身为大秦王后,要多多管教你儿子,怎么能把你们赵国的刁蛮习性带进大秦的王宫?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出生卑微、见识浅薄,孤不怪你。但是你身为王后,主持后宫,母仪天下,不懂教育子女可以去学,多学学我大秦的礼仪……”
赵姬再也忍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往外掉:“大王如果觉得贱妾没有做王后的资格,那就把我废了吧!”
嬴政见赵姬哭的伤心,摇晃着赵姬的肩膀说道:“娘,你别哭,这王宫不好,我不喜欢这里,娘也不喜欢这里,我们回邯郸吧!”
“有了这土豆,我们到哪都是座上宾!”嬴政倔强的抓起一个土疙瘩。
“死性不改!”庄王一脚踹去,欲把那个土疙瘩踢飞,却是被嬴政快速的收起,藏进了怀里。
赵姬抽泣着帮嬴政擦去嘴角和鼻子上的血迹,抚摸着他红肿的脸问道:“儿啊,你到底惹了什么祸,惹你父王如此生气?”
“我把成蛟打了!”嬴政满脸的倔强。
赵姬在这一瞬间明白了庄王生气的原因了,她一边整理着嬴政的衣衫,一边指责道:“你身为成蛟的大哥,不带着他在南书房好好读书,怎么能动手打他呢?无怪你父王生气,管教你,说你违反了宫规。”
嬴政高高的仰起头,就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可不是我动手打成蛟弟弟,是他先骂我野种,还说他娘说母后卖唱养汉子,还带着十几个宫人先动手要打我!”
“那你就找了一百人打他?”庄王的脸色青一阵绿一阵,脸色难看的紧,只是对嬴政的语气缓和了许多。
“一百人?是我一人对打他们几十人!”
“哼,难不成你还战神附体了?”庄王听完,一甩袍袖,脸一沉,转身走了。
赵姬把嬴政抱在怀里,看着庄王离开的背影很不是滋味,她决定要找吕不韦,商讨对策,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