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不愿干涉朝堂之事,又何必千里迢迢来问晚辈有何打算?崔家一向为皇上做事,先帝已逝,下一个皇帝就是晚辈的主子。”
“至于是江逢川亦或是太子,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晚辈从不在乎。”
他是一介武将,遵从皇帝的意思征战边疆,不可违背皇命,这是祖训。
这天下交到谁的手里,又与他何干?
反正做的,都是一样的事。
对崔少恭的漠然,段千钧不禁无奈的扶起额。
他手握大权,背后又有太后,朝中之人见了他无不点头哈腰,几时同今日这般碰壁?
偏偏他还不能使出一贯强硬的手段,眼前这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威胁自然无用。
他还不能真的跟崔少恭动手,毕竟崔少恭处在边疆征战多年,可是在生死线上来来回回的人,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还未必敌得过他。
更何况,现在可是在太尉府,哪怕千翎卫在这,也得全军覆没。
段千钧只好想着用其他的方式打动他:“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江逢川心性残忍,崔家历代忠臣,难道就甘愿辅佐这样的君主上位?”
听了段千钧的话,崔少恭没来由的笑出了声。
他原本淡漠的目光,在段千钧话落之后竟换上了一丝少有的嘲弄,就连前辈晚辈的称呼都省去了:“段千钧,你这类人,几曾何时在乎过高位之上那人的心性是否残忍?”
“倘若今日这继位之人不是他江逢川,而是一个附属于你段千钧的人,他的性情如何,人品如何,出身如何,家底如何,恐怕都不会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你,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出现在我这太尉府。”
段千钧要阻止江逢川继位,无非就是因为江逢川并不站在他那一方。
所以段千钧也无需在他这装什么纯良的忠臣。
“前辈如果没什么事,就请回吧。”
崔少恭并不想与他继续聊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段千钧默了,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没想到一个才二十左右的毛小子竟一丁点颜面都不给他留。
可仔细想想也是,裴祈的岁数也跟他相差无几,就已经能在朝中顺风顺水。
不过令他更加意外的是,崔少恭的反应竟全被裴祈猜到了。
想起那日在阁楼裴祈说的话,段千钧顺手从怀里掏出了个青绿色的扳指,捏在手心把玩。
“我与崔少恭曾见过两面,他对舞弄朝权的人最是厌恶,也并不想沾染(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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