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乃西昆仑闲人陆压是也。”赵公明闻言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伤人,欺吾太甚!”催虎提鞭来取,陆压持剑赴面交还。未及三五回合,赵公明将金蛟剪祭在空中。陆压观之大呼曰:“来的好!”他化作一道长虹而去。赵公明见走了陆压,怒气不息,又见芦蓬上燃灯道人等人昂然端坐,赵公明暗暗切齿咬牙无奈而回。
陆压化虹回到芦蓬之中,与诸道友相见。燃灯道人问道:“会赵公明一事,如何?”陆压道:“衲子自有处治,此事请子牙公自行。”姜子牙微微欠身一礼,陆压揭开花篮,取出一幅书,书写明白,上有符印口诀:“依次而用,可往岐山立一营,营内筑一台,扎一草人,人身上书‘赵公明’三字,头上一盏灯,足下一盏灯,自步罡斗,书符结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礼,至二十一日之时,贫道自来。午时助你,赵公明自然绝也。”
姜子牙领命,前往岐山,暗中派出三千人马,又令南宫适、武吉前去安置,姜子牙后随军至岐山。南宫适筑起将台,安排停当,扎一草人,依方制度。姜子牙披发仗剑,脚步罡斗,书符结印,连拜三五日,把赵公明只拜的心如火发,意似油煎,走投无路,帐前走到帐后,抓耳挠腮不得安宁。闻太师见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乐,亦无心理论军情。
化血阵主孙天君进得营来,见闻太师说道:“赵道兄这等无情无绪,恍惚不安,不如留在营中。吾将化血阵去会阐教门人。”闻太师欲阻孙天君,孙天君大呼曰:“十阵之内,只化血一阵成功,如今坐视不理,何日成功!”遂不听太师之言,转身出营,走入化血阵内。钟声响处,孙天君乘黄斑鹿于西岐芦蓬下叫阵。
燃灯同众道人下了芦蓬排班方才出来,未曾站定,只见孙天君大叫:“玉虚教下,谁来会吾此阵?”燃灯顾左右,无一人答应。陆压在旁问曰:“此阵何名?”燃灯曰:“此是化血阵,太乙真人先前陷于化血阵中,吾等现如今还无法将之搭救。”陆压笑道:“吾去会他一番。”道人笑谈作歌。歌曰:
烟霞深处运元功,睡醒茅芦日已红。翻身跳出尘埃境,把功名付转受蓬,用些明月清风。人世间逃名士,云水中自在翁,跨青鸾游遍山峰。
陆压歌罢,孙天君问道:“尔是何人?”陆压曰:“你既设此阵,阵内必有玄妙处。我贫道乃是陆压,特来会你。”孙天君大怒,仗剑来取,陆压用剑相还。未及数回合,孙天君望阵内便走,陆压不听钟声,随即赶来。
孙天君下鹿上了法台,见陆压赶来抓起一把黑沙朝下撒来,陆压一见把口一张喷出一道火龙将黑沙煅烧干净,孙天君一见不好大呼道:“还不动手,更待何时!”彩云童子早已隐藏于暗处,将丧魂钉超陆压后心打开,陆压早有防备周身三昧真火密布,丧魂钉却是不得寸进化为一道铁水散落地下,又摇动幽冥戮魂幡,欲摄陆压魂魄,哪知道陆压乃火内之珍,离地之精,三昧之灵,三火攒绕共在一家,专破幽冥之宝焉能坏得此人?
但见陆压精神百倍,手中托着一个葫芦。葫芦内有一线毫光,高三丈有余,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彩云童子的泥丸宫。彩云童子不觉昏迷,莫知左右。陆压在火内一躬:“请宝贝转身!”那宝物在彩云童子头上一转,彩云童子首级早已落下尘埃,一道灵魂往封神台上去了。陆压有依法将孙天君枭首,一道白光进了封神台去了,陆压将化血葫芦收起,破了化血阵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