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想必此刻正在猜测我的来意吧。以及用仙识来探寻我身上可能暗藏的攻击手段。”洛魄拱手行礼,言语中带有的谦卑就如书生一般温文儒雅,“道友大可不必担心。像我这般手无寸铁之人能有什么坏心眼?
至于费尽周折地前往此地,除了一睹道友的芳容之外,还是为了实现您这些年来的宏愿。”
费劲周折地前往此地?叶羽儿实在是不愿戳破他这番客套话,而是把重心放在了后面那句话语上。
这多年来的宏愿……所指的显然就是她借此机会破除身上的这道诅咒,未来必定会被原始宗主夺舍的诅咒。
“这里可是噬魂宗的冥魂宫,你说言此事就不怕被有心人听到,被当场格杀吗?”尽管她言语中暗含挑衅,但却忽然咧开嘴角,露出了那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我又从来没有言说过道友的宏愿究竟为何事,所谓有心之人又何有格杀我的理由。更何况道友日夜辗转反侧,时至今日,这噬魂宗内能对您指手画脚的人恐怕也已经在前往无垢宗的路上了。
这所谓的有心人,有何有威胁到你我的实力?”
洛魄微不可见地翻了个白眼,尽管他话语间的从容不迫溢于言外,他站在这冥魂宫内还是略微犯怵的。
特别是现在和叶羽儿这种聪明人讲话还必须得兜弯子,尽管双方对于目前的状况恐怕都已经心知肚明,但为了保险起见不暴露底牌,依旧是都不愿意敞开天窗说亮话。
一言一举中都带有试探的意味。
“既然如此,你言说来此是为实现我的宏愿。但你又怎知我没有独自实现这宏愿的能力,转而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少女那对祖母绿色的明媚眼眸已经微微弯成月牙状,洋溢于脸上的笑意让那张绝美的面容不再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亦或者说,你来此地不过是打着这个幌子来寻求一个避难所。在那帮奸险之人将无垢宗内的弟子屠戮干净前苟活于此?”
洛魄的中指在鼻梁处轻轻推了一下,面对她这番挑衅意味浓重的质问并未有任何露怯。
你这干脆就直接说我来了就是纯属吃饱没事干得了……即便如此,洛魄不免还是腹诽了一句。
“不,在下虽然不才。但对于道友这噬魂宗内的部分情况还是略知一二。”洛魄收回轻在鼻梁的中指,负着双手在大殿内来回踱步,“道友所在的噬魂宗内有一朵黑莲,其为掌握着此地兴衰的命脉。
一旦黑莲毁灭,其支撑原始宗主魂魄的支架也会随之破灭。
而这黑莲的之上则是你们原始宗主亲自建下的千年大阵,除了原始宗主之外他人根本无法进入,擅闯此地者则为重罪。
除了最外层那需要元婴期全力一击才可勉强破开的外层防御阵外,其余的阵则险象环生,其中就有环绕烧脑的迷宫阵,在离开这迷宫阵来到这最里层的一道防御里,则需与原始宗主专门从上古儒尊的躯体里夺得的一缕残魂进行论道。
若是其道其理不被儒尊所认可,必然会迎来灰飞烟灭的结局。”
在他踱步说话间,叶羽儿的纤纤玉指不断地拨弄起耳畔的银灰色发线,她并未去追究洛魄所言“烧脑”那个词的含义,转而问道:“看来你了解的并不比我少,若不是我无法从你身上觉察到任何噬魂宗功法的肮脏气息,我还真会以为这些年来你一直都生活在此地。
只不过,既然洛道友已知这条路是必是险象环生,想必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