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一千三百年还是练气期,而且只会两招一周就能练懂的基础式。
重开吧,赶紧的,累了。一周后的演武大会只要在赛场上躺平就够了。
“我寻思着自己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现在自己应该好好回想自己是否是因为某种契机而穿越到了这样一个苦主身上。
他下意识地用中指推了推鼻梁,旋即才发现这具身体压根没有近视,毕竟在那个时代也没有各种电子设备。
自己在昏倒之前还在学校的教室门口,还有六天就要高考。是因为家族遗传的低血糖且过度紧张导致昏迷。
在回想间,洛魄开始顺带着细细翻看起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片段。
这些记忆片段杂乱且破碎,记忆的都是各种零碎的小事。不断地在山上修炼,实力却非常稳定地原地踏步,不断地遭受歧视,身居高位却没有匹配这位置的实力。无垢宗第一大师兄也只是个笑话,面对无数人的挑衅只能忍气吞声。
他是无垢宗最大的耻辱,尽管自己没有招惹任何人,却有无数的人想要取他性命。
“哦?竟然还靠着师弟师妹的庇护苟活了那么多次?”
因为这种大宗派大师兄的名头实在太大了,不仅仅是遭人嫉妒,而且很容易成为别人挑起争端的工具,这种名头大又没能力的家伙,一是杀起来容易,二是引起争端也容易。
洛魄翻看着这些记忆,眉头渐渐地拧成了一团。而且他发现记忆中似乎有某些片段被恶意抹除,比如说在两段记忆之间似乎隔了有几十年,但那几十年的记忆却没有存在一星半点。
脑中闪烁着的惨痛与耻辱的回忆让洛魄有那么一瞬间陷入呆滞。
洛魄呼吸着带有些许霉味的空气,望着这身还算干净的白袍陷入沉思。
他将还留着一条缝的窗户合密,点上了锈迹斑斑的油灯,那带着霉味的空气顿时又参进了植物油脂的气味,在摇曳的火焰中他缓缓地抬起头目视着被打磨得光亮的铜镜,镜中那苍白得如吸血鬼一般的肤色配上那略显消瘦的身材,让他看起来如床上垂死的病患。
颇为清秀的面孔,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属于那种看了绝不会令人生厌的那种类型。与其说是小大师兄,这张面容更像是刚入宗派的萌新小师弟。
“等等,这是……”他忽然愣了愣,将视线微微偏转,最终定格在了那张面孔下方的脖颈处。
在衣领与皮肤交接的那一处的隐秘角落插了一根细小的针。
针?
他抬起手在脖颈上轻轻摸索,最终一下把那根银针拔出。
这根针的表面似乎被涂上了一层颜料,颜色与他身上的白衫很相近,所以到现在才发现。
他微微眯起眼睛,下意识地用中指推了推鼻梁,“原来这个家伙昏迷是因为这个……”
这位无垢宗的大师兄根本不是因为恐惧或是练功过度导致昏迷,而是有人想要暗算他。也有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昏迷,极有可能有人要趁着这个机会干掉他,只不过洛魄在这个时候魂穿到了这副身上,所以营造出了一种昏迷的假象。
如果说对方因为暗杀没有成功的话,那么必然……
吱呀
窗户似乎被猛烈的山风撞开,携带着冷气的强风扼杀了油灯上本就摇曳的火焰,一股冷气在瞬息间就顺着脖颈灌入衣中。
洛魄打了个哆嗦,起身一巴掌把窗户拍合上,而他望着窗户边框的木插销,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