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追上,就会把这个光着屁股的士大夫给抓起来,然后给吊起来,光明正大的掉在南京城门附近。
风儿一吹,下面肯定特别凉!
“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看到这一幕,钱谦益反而不急了,因为既然王诩有闲心把士绅们吊起来,那就肯定不会杀了他们。
至于说,此举斯文扫地,让文官、士绅们很丢面子,在钱谦益看来,多大点事儿,根本就是芝麻大的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反正,文官们骗廷杖的时候,不也是被扒光了下半身衣裳,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被狠狠的打吗?
看了一会儿热闹,耳边就传来了夫人柳如是的声音:“老爷,这是你的衣裳,妾身伺候你更衣吧?这样面见镇海公之时,也可更加有礼有节。”
“好!”
更衣之时,钱谦益双目也仍旧注视着河面上的战船。
其他的战船,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有的是海船,有的是河船,可王诩所在的那一艘战船却截然不同。
这艘船没有船帆,表面看上去平平的,时不时的还冒一些黑烟出来,整体也是白色的,看上去就很是与众不同。
片刻后,钱谦益在楚军的带领下,来到了这艘怪船之上,看到了一位又一位正在被拔掉衣裳的文官、士子。
“怎么?钱大人似乎有不同的意见?”王诩直接问道。
看着眼前的王诩,钱谦益的思绪,顿时就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夜里。当时,王诩此子防守紫禁城,自己等人,踩着地雷往里面冲。
那个时候的自己,满脑子都是致君尧舜上。
那个时候的自己,充满了干劲。
可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呢?
“好久不见,镇海公的身体还是这么的好,看上去依然如此富有魅力,若老夫是个姑娘,也一定会喜爱你这样的英雄豪杰!”
“哈哈哈,好久不见,你已经是朝廷的常熟伯了。”
“十六年前,初见之时,镇海公为权阉所欺,阴差阳错之下,和陛下产生了误会,以至于远走海外。老夫常听陛下感慨,说若是镇海公尚在,朝廷国事,断不至于此。”钱谦益笑着道。
花花轿子人抬人,钱谦益都这么说了,王诩也不好继续板着脸:“嗯,既然是故人相见,那就看座吧。”
坐下之后,钱谦益笑呵呵的看着一位位文官被摘掉乌纱帽,然后又被扒光衣裳,吊在城门之上,供来往的百姓参观,似乎一点儿也不气恼。
足足品了半个时辰的茶,当河面至上再也没有一艘画舫之后,当画舫之上的姑娘们全都被王诩控制之后,钱谦益才开口。
“不知镇海公此番作为师出何名?”
“如今北方沦陷,天子被困于北京,丞相为了守住北京更是日夜殚精竭虑,而本公为了拯救大明,更是星夜从海外夷洲岛坐船前往此地。可到来之后,看到的却是一个个沉迷于画舫之上的文官、士子,莫非天子、丞相他们在北方坚守,就只是为了给尔等提供一个流连于花丛中的机会吗?”
听到这里,钱谦益连连点头:“镇海公言之有理,老夫也早就觉得他们不像样子。只不过此前人微言轻,不好处理他们。”
客套话还没说完,王诩就开口了:“既然如此,钱大人不如替我想个理由,革了他们的职,值此关键时刻,朝廷不需要这么多尸位素餐之人!”
这一刻,即使以钱谦益的养气功夫,也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镇海公,王大人,王爷爷,我就是客套一下,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