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卿宁一整天的精神都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想起册子上的那个名字,她的心口就很痛。
柒七在一旁瞧着,心里也是揪心不已,权衡再三,还是决定去禀告一声给叶淮楚。
彼时叶淮楚已经进了宫,安排宫宴事宜去了,并不在府上,柒七只能让府上的侍卫进宫去传消息。
随后,就在屋檐下等回复。
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风是刺骨的凉,站了一会,就感觉自己的手指要被冻僵了,灵敏度不似从前。
半个时辰后,宫里的叶淮楚收到了消息,问那个传消息的侍卫:“小姐身边的人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那侍卫摇头:“没有,只说了小姐不适,她们似乎也不知道是我们原因,问了小姐,小姐也不说。”
“你回去告诉她们,本王会尽早回去。”他这边很忙,目前是实在是抽不开身。
“是,属下告退。”
之后叶淮楚做事,总有些心神不宁,担心着家里的那个小家伙。
底下的宫人们也注意到了,但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说。
“堂兄,真不明白,为什么每年宫里都要举行那么多宫宴,真是好烦。”叶荀楠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转茶杯。
问完话,没听到叶淮楚的回复,叶荀楠回头看了他一眼,竟看到他失神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还特别入神。
叶荀楠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堂兄?堂兄?”
“何事?”叶淮楚反应过来,问道。
“没什么?”叶荀楠头回见到他这样,这可稀奇多了,再多看会。
只可惜,被他吵到后,叶淮楚就没再失神了,认真做事,没再给他欣赏的机会。
总是板着一张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他这样,以后娶了妻,估计妻子会被他给闷死。
不由得,叶荀楠想起了那天出宫遇到的顾卿宁,他已经好些天没见过她了。
对了,不知道她宫宴会不会来。
叶荀楠的眼神看向了叶淮楚,后者察觉到,抬眸正巧跟他的眼神撞在了一起,不悦地道:“干什么?你没事做吗?经书抄完了吗?”
“有事有事,朕这不是在抄嘛。”
罢了,他这么凶,还是不问了,免得他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
叶淮楚将宫宴的流程都布置好,便出来宫,出宫前警告了叶荀楠,“这几天你老实一点,若是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本王绝不留情。”
“哦。”叶荀楠极不情愿的说。
他真的是一点也不喜欢当皇帝,一点自由也没有。
“为什么父皇要把皇位传给朕,不传给更优秀的堂兄?”
叶淮楚走后,叶荀楠站在原地嘀咕道。
旁边的江公公听见了,连忙捂住他的嘴,低头环顾四周,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皇上,这话可说不得,您下次莫要说了。”
“呸呸呸!话都说不得!都给朕退下!朕要自己安静待会!”叶荀楠来了脾气,使劲把江公公推了出去。
“是,奴才告退。”